“官府的意思啊,人口迁徙呀。要迁很多人过来,我就过来看看好不好玩了嘛。”大实话啊。只不过狐狸的看看好不好玩,是看看有没有帅帅的哥哥的意思。这可不是捡到宝了?
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他只是淡淡的听了,突然问。
“是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你也看到的。”看着他透澈的眼,后边的话就打了个卷儿。“我对他们……嘿嘿……”
自然明白嘿嘿里边的意思,他了然的不问。
“不是说要放我出来的吗?”狐狸看着他一脸的沉默,生怕他想起什么最好不要在现在想起来的事,扯开话题。
“哦。”好在看他也没有记仇的意思,向着罩在她头上的大网缓缓地伸出手来。
一点一点,近了近了,狐狸满眼放光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指,打着她的如意小算盘。虽然说她自己也脱得了身,不过这也可以算是救命之恩吧?既然是救命之恩,她狐狸总不能知恩不报的是不是?狐狸她就——以身相许好了——哇哈哈……
那手指就轻轻地靠近,停在离她一寸之遥的地方。
“方才,你看到了多少?”不经意似的淡淡的问了一句。
“肩部也下的都没有看到……”方才?方才,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大好春光啊!真是可惜了。不过光肩部也上也是好漂亮好漂亮的了。流着口水回想中,顺口就回答了他,话出口,才明白过来不对,猛一抬头,见到他微微的笑着,又是一阵心悸。呃?不对,方才,方才的方才,他也是这么笑着的,结果——
可惜就算狐狸后悔得恨不能吞了自己的舌头,说出去的话也是收不回来了。就只有可怜巴巴的眼睁睁看着那手指轻轻地,一动不动的停着。她以身相许的青天白日梦啊!!!呜呜呜,飞走了……
“哦!”他停了一停之后,也没有怎么的,仍然是伸过手来。可还不等狐狸惊喜,手指在轻轻地触到她之后,便又收回去了。那一触,冷冷地凉,像是很想要冻死她!
而且,要紧的。被他那一触,她发现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动不了了。不会吧!?
“……”呃,你,想开口,发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我又没有在洞口挂牌子说我在洗澡。”他依然好听到让她想一头撞墙的声音,懒得多说。“而且我也应该看不到听不到。”
居然还记着!小气鬼!可惜后者根本不看她,径自折回去睡下,倒也放心。
你以为这样子就行了!狐狸磨牙,心里边却还在偷笑——她可是狐狸,狐狸里边成精的狐狸!呵呵……
天色初明,他早早的就唤醒了水滴,居然真当那网中保持着不变姿势的小妖精不存在一般,看都不看一眼。
待他们一走,洞里边光华流转凝结。暗处缓缓地又现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丫头,挤眉弄眼的偷笑着,蹑在身后跟着出去——留在网里边的,不过是条尾巴而已!她已经一夜没合眼的守着他看了一整晚。嗯,美人就是越看越美,才叫做美人——
可是还没等出了这个洞口,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回来,跌在网中同样打扮的人身边。
居然走不了?不会吧?狐狸这次真的变了脸色!等等,昨晚那两人说了什么?好像是你等着?她现在走不了,也就是说——
这!美人虽美,却是个没良心的!
你!你也给我等着!
外面日头初上,他微微笑着,从发上轻轻拉下一朵似玉非玉的小小的花饰来。从衣服上抽出一绦线来串好了,弯身戴到水滴身上。
“这个给你。“
花饰很好看,有一股淡淡的香,好像昨天梦里闻到过的香,幽幽的死缠烂打的香。
看着他心情大好,水滴也满心欢喜,全然不问他是从那儿来的,欢欢喜喜的收下。
“走了。“他牵着手,不经意的回头看一眼那个洞口,一闪而回的身影。和颜悦色的笑看着满日秋景,风起风过,叶飞叶落——
(这周可能回不来了。。。。呃。。。。谢谢大家将就着看看。。。。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七狸香(善袖)
狐狸倒确实是没有说假话,这几日里就有了官府上的人面下来盘查。他却是在日前便先一步收到了暗讯,早先就一手准备着,就连应变的话也是想好了的。
可来人虽是一事事做的详细,对他却有些特别,目瞪口呆怔怔的盯着看归盯着看,到底也没怎么多问一句。一想便是明白的。那人既然有胆子到这种地方收买这些无主无份的奴隶,想来必定有上下活络的能力。却也省了他不少麻烦。
哼,既是还知道要打通关系,想必在心里头还掂着他的。只不过是想不到他会恢复得如此快而已,依着他先前的情形,恐怕非要到得来年春去方会较有起色,想来那人要折回头来也是数月后边的事情。从那些个人不闻不问的情形上来看,这人的人腕却也不小,倒也不担心那些个官面上下来的杂役人和他有什么来往,走了什么消息出去。就算是走漏了,也没什么。在他的预想之中,倒还本打算着让那人来得早一些。
那家人既是记不得这前事,便也想不到要通风报信的有此一着。只是日日里头不明就里的对着他就战战兢兢,虽说眼前这人不复于先前的憔悴的样子更见得神彩非凡,却不敢再冒昧的多看上两眼。虽说不过问于他,可终是严格的禁令,他既无户证也无凭令,却也总是不大方便走动。一时也没个去处,他也终是耐着性子就近小住了几日,只等得这迁徙的官令一下,倒也就随水推舟的同一群流民一同迁到近镇的地方。
那家人自然也是一同迁去的,只是他既不用再仰着这些人等生活,也算得个外人,自然是不用也不想再跟着混杂在一起。——走之前,自然也不忘了小小的从其身上搜刮一份银两,反正那银两也是因他而来,也不觉得有何过份。只是终还掂记得水滴,却也没做到囊括一空的地步,算算也颇有结余,足够让这家人小小的谋个行当,顺顺当当的过日子。
倒也不是他大方,只是还记着那孩子的待他的一点点好,而这番世道,便是换了别人,对他想来也不过也是如此对待而已,或而会有过之无不及。于这家人的做法,终有不是不对,也没有什么过于出格的地方。已到这番境地,天下人负之的事,早也是何其之多。这些事,一件件要较真的话,却也是没个尽头。真正的根源,并不在此——
现在他真要跟这家人计较,就算是来这般十几份也不是对手。可那也不过是迁怒发泄而已,于事无补。虽是了然,可也不想再见着这些人的面,这一番搬迁下来,倒也双方乐得一东一西,自寻着落,各不见面。只是水滴总还出奇的喜欢粘他,远远的也总不忘了不时的跑来。
迁来的人口却也是一般的下民而已,各色俱有。甚而也有些称不上是人的东西,混杂于其中,一眼看去倒也人模人样的,各行其是中是一付乐在其中的样子,只是看来都不过是修为善浅的样子,也就不过是刚刚幻化人形而已,和前几日里的某只是云泥之别。想来那两人的收妖不成,却是怪不得人家。既是人人看不出来,他也不多事的去招惹,他招惹上的那一只大妖怪已经足够了。
虽说鱼龙混杂,可是魔族,却还是只得他一个。正所谓近乡情怯,虽然已经有所联络,也知道和那些背进离乡做了二十年奴隶的魔族见面是迟早的事。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真的见面了,自己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些他亏欠着,亏欠着太多的人。现在没有遇到,心下里总还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却又反而落落的空。一方面空,另一方面,心头又隐隐的有些堵。
虽说都是些穷困潦倒的没落之辈,人的本性却也还是一般的欺生得很。原来的住民间排斥外人也就不论。这一群已经和逃难的差不上多少的流民,也还是一样的,同是新来初到,起屋搭房之事都还会相互之间帮一帮。魔族本来就只有他,加上绝俗清丽的容颜,引得人人侧目咋舌,只是不清楚他的底细,碍于官府共处的严令,虽还未有人上前骚扰。却是一个个好奇的不怔好意不错眼看着。由着他一个人慢慢的从头细细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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