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你为何要把清灼支走?还有,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三人走在回云鹤的路上,在山上所发生的一切,司空杏林几乎都看在了眼里。他不明白白无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岁桃也不明白,他跟在一旁,出奇的没有说话。
“哪里有什么计划。支开清灼只是为了让他更安全一些。吴殊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好你们。所以……”
白无常转身看着二人,严肃道:“进城后,你俩去找迟暮。找到之后,出城等我。”
岁桃立刻反驳道:“不行太傅,你这样太冒险了……”
可白无常并没有让他继续说,立刻打断道:“这是命令。”
冰冷的四个大字让岁桃措不及防,他无助的看着司空杏林,希望他可以帮帮自己。可后者却没有说话,他把头转向一侧,并没有任何动作。
“就这样,不用再说了。你们不在我身边,其实我会更放心。”白无常取下身上的太傅令牌,交给岁桃,“这个给我拿好,别弄掉了。若我把它带上,万一弄坏了,陛下可饶不了我!”
岁桃接下令牌,慌忙无措。这是白无常第一次十分强硬的命令他。他跑到司空杏林身前,希望让他可以阻止白无常。
可没曾想,他刚过去就被司空杏林按在身前,嘴被司空杏林死死捂住。他惊恐的看着白无常,只听见身后的人说道: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这句话让岁桃不寒而栗,他全身用力想要挣脱司空杏林的束缚。可一向柔弱啰嗦的司空杏林,现在既然牢牢的控制着他,也没有了往日对白无常的啰嗦。
白无常眼神愧疚的看着岁桃,随即转身,独自朝着云鹤城走去。
直到白无常的影子消失在二人眼中,司空杏林终于放开了岁桃。他的手上已经湿润,除了自己手心的汗,还有岁桃的泪水。
岁桃挣脱后用力把司空杏林往后一推,随即便想追白无常而去。可自己还未跑几步,又被抓住。
他哽咽道:“太傅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太傅又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们为什么瞒着我!那么多人,太傅孤身一人前去,怎么能让人安心!”
岁桃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司空杏林不敢放开他,深怕他做出蠢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可他相信白无常的选择。
哪有什么计划,白无常又何时与他说了什么?他难道就想看见白无常独自去面对危险吗?
若去的人是别人,他一定会用命拦下的。可他是白无常,是个犟脾气。
尽管有再多的疑惑,可当他看见白无常那坚定不移的眼神时,他已经明白。
作为朋友,他选择相信他。可同样作为朋友,他也不想让他有危险。
他紧紧按着泣不成声的岁桃,眼眶中也不知何时充满了泪水。
“桃子,你听我说,白无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现在,就按白无常所说的,先把迟暮接出来,然后在城外等着白无常。”
他轻声的抚平着岁桃的情绪,两侧道路,天上飞过一群白鹤。
岁桃在司空杏林的抚慰之下慢慢恢复了冷静,可是心里对于白无常的离开已经感到害怕。二人来到城外,看着戒备森严的城门,二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桃子,我不会武,你悄悄进城,去把迟暮带出来,我在外面接应你们!但是切记,一定不要去找白无常!”
岁桃点点头,随即便离开了他身边。云鹤城与之前相比简直不同。现在,城门内外,城楼上,与城中街道上都有许多官兵在巡察。
岁桃凭借着自身灵活的优势,很快便进入了城内。白无常曾让迟暮在钱府保护他们,所以迟暮一定在钱府。
他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钱府,并且十分容易的找到了迟暮。向迟暮说明了一切缘由后,迟暮也跟着岁桃离开。
这几日,钱府看似一片安宁,可周围的眼线不知又多出了多少。他一直待在钱府屋檐上,听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吴殊这几日其实一直有叫人来钱府挑事,可都被自己给处理好了。
对于白无常的决定,他一开始也不能接受。可这是命令,他们必须执行。他只能与岁桃小心走在大街上,与周围的人群逆行。
就在他们准备出城时,一行官兵经过他们身边,他们的交谈让二人同时一颤。
“听说了吗,那上官家的小子差点把白无常杀了。白无常一行四个人,回来时却只有白无常一人了,身上还伤的很重,幸好及时医治,否则手臂都会断掉……”
一行人越走越远,声音也逐渐听不清。可这一些传言已经让二人茫然无措,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岁桃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他想要立刻冲出去,拦下那一行官兵问个结果。可是司空杏林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狠狠压制着心中的那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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