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根据我的记忆,用过几次。我们用了不止一辆车。”
“全是由道根提供的吗?”
“对。他是汽车商。”
“我知道。在前面的爆炸活动中转移庞蒂亚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我从没看到或遇见任何人为爆炸转移车子。道根做事可不是那样的。他特别谨慎,计划周密。我虽然没有事实作依据,但我可以肯定那个转移车子的人对我是谁也一无所知。”
“车子来时就带有炸药吗?”
“对,总是带着。道根的枪和炸药足够打一场小型战争。联邦调查局同样也没找到他的兵器弹药库。”
“你们从哪里学的爆炸?”
“三K党的训练营地和基础训练手册。”
“或许是来自遗传吧,不是吗?”
“不,不是。”
“我可是正经的。你怎么学会引爆炸药的?”
“这是非常简单的基础技术。傻瓜花半小时也能学会。”
“那么再有点实践你就是专家了。”
“实践是有帮助的。爆炸并不比点燃烟火困难多少。你划一根火柴,什么样的火柴都行,把它放在一根长的引信末端,等引信一点燃你就拼命跑。假如你运气好,大约十五分钟之内它是不会爆炸的。”
“这一套是不是每个三K党徒都得学会?”
“我认识的大多数三K党徒都会操作。”
“你如今还认识哪个三K党徒吗?”
“不,他们背弃了我。”
亚当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冷酷锐利的蓝眼睛沉稳镇定。面部的皱纹一动不动。看不到情绪的变化,没有感觉,既不悲哀也不愤怒。萨姆两眼眨也不眨地回视着亚当。
亚当的目光回到他的笔记上。“一九六七年三月二日杰克逊市的赫希寺被炸。那是你干的吗?”
“说点要紧的,行不?”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萨姆转了一下唇间的过滤烟嘴,考虑了片刻。“这有什么重要的吗?”
“我只要你回答这个该死的问题,”亚当厉声说,“现在再耍花招太晚了。”
“以前没人问过我这个。”
“那么,我猜今天是你的一个重大日子。只须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是。”
“你用的是那辆绿色庞蒂亚克吗?”
“我想是吧。”
“谁与你一起干的?”
“你根据什么认为有人和我在一起?”
“因为有一个证人说在爆炸发生前几分钟看见一辆绿色庞蒂亚克疾驰而过。而且他说他看到车里坐着两个人。他甚至还依稀辨认出你是那个驾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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