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一样,她背后没有靠山,也没有任何势力,如果不将毕青裘彪除去,必留祸患。
“小女性情骄纵,一路上承蒙余姑娘照拂,不胜感激,听说姑娘同是易道中人,我特意备了一件礼物——来人。”
夏江鹤郎转移了话题,叫了下人进来,一只半尺长短的金丝绒礼盒被送到 余舒面前。
“这六十甲子纳音卷,有我夏江家几代先人注解,是为不外传之秘,现赠予姑娘,助姑娘所学之用。”
余舒看看面前的锦盒,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冲着夏江鹤郎道:“今日冒昧来访,打扰道夏江先生,我这 便告辞了。”
说罢,便看也不看那只装有易客梦寐以求的注解的盒子,向外走去,夏江鹤郎目光闪动,出生唤道:
“余姑娘。”
余舒转过头,只见那夏江鹤郎站起身,朝着她揖手,抬过眉头,举了个大礼:“小女少不更事,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严加管束,夏江有个不情之请,小女离家出走,顿游在外之事,还望姑娘三缄其口。”
到了这份上,面对为人父者的请求,余舒还能说什么,抬手回了一礼,低声道:
“夏江先生放心,我只当同五小姐是萍水相逢。”
夏江鹤郎放下手,望着余舒离开的身影,轻叹一声,自语道:“敏敏,爹这全是为你号,你是有厚福之人,怎能留下什么把柄。。。”
。。。
薛睿坐在车中等待,不时撩了窗子看,好不容易见远处大门前出现了余舒身影,待她走进,观察了她脸色,便知她此行不顺,果然余舒上车后刚一坐下,便对他摇头道:
“不行,他们不肯帮忙。”
为何夏江家不肯出力,她没有明讲,而已薛睿的脑子,不用问也想得到是为什么,见她神情疲惫,仿佛猜到她心情,薛睿语调笃定:
“无妨,还有我帮你。”
余舒抬头看着他正色的脸,能感觉到他的诚信,心中隐隐一动,一直拿不准主意的一件事,就在此时有了分辨,面上轻松笑道:
“等这件事了,我便帮你去看顾那间酒楼吧。”
薛睿神色一动,道:“此事不急,还是先说说往下该怎么办。现在夏江家不肯出面,你要再作打算了。”
余舒点点头,考虑了片刻,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既不能打草惊蛇,”余舒 抬手摸着下巴,“那就引蛇出洞吧。”
薛睿稍一作想,便知她意思,当即皱眉否决:“不行。”
余舒斜瞅他:“我还没说什么的,你就知道不行了?”
薛睿不以为然地看着她,他岂会不知她想的是什么,引蛇出洞,无非是她想露面招惹那伙人的杀心,再抓他们个现行:
“你如果要以身犯险,还不如我想法子把这几个人赶出京城,要不然找个由头把他们送进牢里,关个一年半载也行。”
他口气听起来狂妄,余舒却知他不是在说大话,就凭着他薛家大公子的身份,想要整治一个商人还是不在话下的,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她眼中闪过寒光——
她要是不是一时之全,而是斩草除根。
“那日后呢,等他们从牢里出来,一样不会放过我,我还能躲着这伙人一辈子?”余舒神色认真道:“现在是敌明我暗,正是大好机会一举把他们揪出来,否则让他们心生警觉,我只怕会更危险,我宁愿冒一时之险,也不想以后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你懂吗?”
毕青和裘彪他们想也不会想到她这边有薛睿这么个帮手在,她只要卖个空子,让他们自投罗网,露出狐狸尾巴,只要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薛睿心知余舒说的 有道理,虽不赞同她冒险,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他是可以轻松拿捏那几个商人不错,却不能把人杀了,也只有将人伏法,以律诛之。
“那你打算怎么做。”无论如何,他回护她周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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