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天晚上,我砸光了家里所有可以砸烂的家具。
&esp;&esp;然后,我出门,一家接着一家酒吧地喝一家打烊了便换下一家,如果巧遇有人出言挑衅便趁机大干一场—反正我现下烦躁得很,拳头也痒得很,只愁没有发洩的管道而已。
&esp;&esp;只不过短短几天,北京我常光顾的几家酒吧全都视我如煞星,一见我接近便立刻拉下铁门,寧愿连白花花的大洋都不赚。
&esp;&esp;去真不上道
&esp;&esp;我啐了口,踢开脚边的石子,脚步歪斜地走在寂静的巷弄中,迟迟找不到下一家可买醉的酒吧让我满腹鸟气。
&esp;&esp;这可不成我绝对不要清醒我不要清醒着面对我失去解雨臣的事实,那比死还可怕,老子绝对不干
&esp;&esp;我正思考着北京的酒吧分布地图,腰际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
&esp;&esp;「黑眼镜。」
&esp;&esp;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我,手中的冰冷物事抵着我腰际—感觉不是刀刃,但也分辨不出是什么。他唤我的嗓音平板得不像人类,像是机械一般带着金属质地。
&esp;&esp;我缓缓站直了身。
&esp;&esp;我竟让对方如此近身而毫无警觉,要不就是我的注意力下降,要不就是对方有两把刷子。
&esp;&esp;如果是后者,我十分期待又有个自己送上门的免费沙包了,希望他够耐打。
&esp;&esp;我保持沉默,等着对方的下一句。
&esp;&esp;机械嗓音从我身后飘出:「六年前,你从贵州古墓带出来的『九龙藏珠图』,在哪?」
&esp;&esp;我扬了扬眉。
&esp;&esp;看来这不是一般拦路抢劫的小混混对方的目标十分明确,时间地点也都正确,问题是我对他说的那什么图,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很确定不是因为酒精的关係。
&esp;&esp;就算没有印象,套套他的话也是好的—
&esp;&esp;我冷哼一声,装作醉酒的浓浊嗓音道:「老子嗝为啥一定得告诉你」
&esp;&esp;对方冷笑一声,抵住我腰间的器物似乎放松了些,也许被我醉汉的模样所矇骗,降低了戒心。
&esp;&esp;「你可以参考一下陆保、谭行、楚天、冉易的下场,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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