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布亚痛苦地捂着脸,低吼道:“这都是我的错!”
布织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幅模样,她的父亲一向都是温文尔雅。
哪怕她犯了错,父亲也总是笑着对她说:没关系,可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所以,她整个人都懵了,不知所措。
此时,一直在门外观察的奈玛缓缓走上前,来到布亚的身前,抱住自己的丈夫。
她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布亚一直为此痛苦与自责。
可她劝不了布亚,因为这是布亚的心病。
而她没有治疗布亚心病的药。
她会知道,也是一次偶然。
有一天,她从深夜里醒来,准备去上洗手间。
可她醒来后发现,身旁的丈夫不见了,而楼下传来微弱的哭泣声。
她壮着胆子下楼,发现自己的丈夫就坐在沙发上哭,很无助,像是一个孩子似的。
她问丈夫为什么哭,可丈夫却什么也不肯说。
后来,假装熟睡的她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夜深人静时,丈夫就会偷偷一个人躲在客厅里哭。
直到布织十四岁那年,丈夫才肯吐露心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她劝过布亚放下这件事情,他是无心之过,可这只会让布亚生气。
奈玛一边轻轻拍打着丈夫的后背,一边轻声对布织说道:“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妈妈不同意你和伊文的婚事吗?”
布织楞了一下,因为她很少看见母亲这幅温柔的模样。
母亲在她记忆里,一向是严厉,暴躁的。
旋即,布织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问题她问过母亲很多遍,可母亲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告诉她真相。
“你爸犯下的错,按照他的国家的法律,你爸会被判死刑,最轻也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然而,那位丧子的族长给了你爸第三条路,那就是出国离开,永远不要回国。”
“也就是驱逐出国?”布织不解地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布亚沙哑着嗓子道:“这是我唯一的活路。”
“唯一的活路?”布织更迷惑了。
“你不是在白虎国长大,所以不理解那个家族在白虎国的地位。我这么说吧,我犯下的错,全国上下,就没有几个不想让我死的。”
“啊?”
没有搭理布织的惊呼,布亚自顾自地喃喃道:“当时我前脚刚被那位族长安排人送出国,后脚就有几支小队追了上来。”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发,宁愿冒着被开除军籍的风险,也要杀了我。”
“我能理解他们,如果不是我害死那位继承人,凶手是另有其人的话,我也会去追杀凶手。”
布亚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可我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憋屈的死。”
“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我要让那个骗了我的混蛋付出代价,我要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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