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屯长爷爷,这把火是你放的,压根不是什么天火!”林墨仰起头,不解地问道。
此时,人群已经走远了,就剩他们跟在后头。
不用林昭昭出手,虎子已经捂住了林墨的嘴。
“你傻啊!真要说出来,屯长肯定要骂的,少不了祠堂一顿跪!”虎子颇为无语。
眼下是抓不到人,这才说天火。
真抓到人了,那就夸不出来了,否则屯子里的兔崽子们一个个都跑去放火,到时候房子都能烧没了!
“嗯?”林墨震惊地看向虎子。
林昭昭无所谓地耸肩:“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事已经办成,蝗虫都没了。再有人问起,那就是天火,是老天爷出的手。”
虎子点点头,松开了手。
林墨也不再言语,跟着点头。
不过,阿姐是怎么知道放火能赶走蝗虫的呢?
“我去市集的时候,遇见南方来的货郎。南方蛇虫鼠蚁多,这法子便是货郎告诉我的。他们那边啊,每逢收获,都会烧田。草木灰不光能防治病虫害,还能化作土地的肥料,甚至还能给人止血,洗干净衣裳的脏污!”林昭昭看出小孩的疑惑,忙不迭地解释。
货郎自是没有的,这些都是现代的知识。
单说她从前下乡收牛羊肉的时候,就见过庄户人家宁愿交罚款,也要放火烧田。
当时已经明令禁止焚烧秸秆,村支书可是拿着喇叭日日在村里宣传,结果还是有人偷偷放火。
后来她跟农户闲聊的时候才知道草木灰的作用,没有焚烧过的田地虫害严重,需要打很多的农药。
“真的吗?那我下次叫阿娘用草木灰洗我的衣裳!”虎子颇有实践的精神。
林墨却在懊恼,他也就这两天忙着陪宝哥儿,没有跟阿姐去市集,结果就错过了这样的奇遇。
否则,放火救田的功劳簿上,怎么也得添上他的大名!
这边的浓烟太大,军营的人都见着了。
刘将军心神不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有人进来,他急切去问:“查清楚了吗?”
“嗯,是军屯那边在放火烧田。”
“军屯?”刘将军松了口气,下一秒又发起火来。
又是军屯惹的事情!
上次是蝗虫,把流人都借走了,军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儿,好些个差点闹到他这里来!
如今又是放火,差点儿吓到他,他还以为是匈奴人燃起的硝烟!
想想也不可能,他可是刚刚递了信物,和对方通上了信,就等着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去,派人把屯长拎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今年的粮食能不能收上来?还有,把流人都给我带回来!”刘将军没好气地说道。
“遵命。”来人迅速退了下去,与进来的林琅擦肩而过。
林琅扶着大肚子,掩鼻进来。
只匆匆一瞥,她便洞察了将军的情绪。
如今将军正在火气上,她来的真不是时候。
“咳咳……”林琅一副柔弱的模样,娇滴滴地往将军的怀里靠,“将军,外面的黑烟快熏死奴家了,肚子里的小子更是闹个不停,估摸着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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