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微一颔首,拉过忍冬的手,“走吧。”
细腻温热的触感将她整只手包裹,忍冬呆呆地看向两人相交的手。
以前珞安然好像没有对她这么亲昵······
安然拉着她走了一段路就松开了,不妨忍冬盯久了,看那手要离开,跟小兔子追着胡萝卜似的又握了上去。
安然几根手指被抓住,长眉一挑,扭头看忍冬。
忍冬目光闪闪躲躲,神色别扭,手倒是抓得紧紧的。
安然心下好笑,目光在忍冬头上转了一圈,“你最近戴的那根木簪呢?”
忍冬眨眨眼,仿佛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嘟起嘴巴,嗫嚅着说:“那个,坏了,就没戴了。”
顾辰钰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坏掉,一看就是她在撒谎。
“是吗?”安然有心逗逗她,“本郡主看那簪子质量挺好的呀,这才几个月就坏了。”
“就是,就是坏了嘛。”
忍冬心里懊恼,因为那天被姬清晗抓到,她怕再出什么问题,才收起来的。
有一说一,以前她挺看不上它的,自从跟念秋赌气戴上后,她觉得也不错。
有喜欢的首饰却不能戴,对一个姑娘来讲真是太痛苦了。
看忍冬急得快跺脚了,安然才好心情地松了口风,“坏了就坏了吧。”
她摸摸忍冬的头,“回去在库房里自己挑喜欢的簪子。”
忍冬眼前附上黑影,她下意识闭眼,头上便落了轻柔的力道。
耳边是安然近乎宠溺的话,她的心口在瞬间鼓鼓胀胀的,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呜呜,珞安然终于也要给她东西了。
她眼眶湿润润的,擤擤鼻子,不自觉有些娇嗔,“郡主还把我放在心上啊。”
安然听忍冬这话,不动声色地试探,“不自称‘奴婢’了?”
忍冬以为安然是在打趣她,委委屈屈,“那前段日子不是看郡主在生我的气嘛······”
说完她又生怕安然听“奴婢”
两个字听顺耳了,立刻找补,“郡主刚进宫时自己说的我不用自称‘奴婢’的。”
忍冬一脸警惕,看起来却还是娇娇嫩嫩很好骗的样子,尤其是现在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的。
安然忍俊不禁。
“天道说的还真没错,跟只小白兔似的。”
忍冬疑惑,“郡主你要养小白兔吗?”
“本郡主现在不是正在养么?”
安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走啦,小忍冬。”
忍冬木楞楞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目光呆呆地追随安然的脚后跟。
她放下手,“不对啊,郡主怎么叫我小忍冬,我明明年纪比郡主大。”
背着双手悠闲地散步到举办宴席的乾元宫,里里外外宫人进出,热火朝天。
丝竹管弦声声悦耳,还有不少着装华丽的妃嫔款款而来。
见到安然,她们纷纷打招呼,安然微笑以对,一一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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