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开车回去的路上,蔺叙白回想着刚才在篮球馆蒋修说的那些话,心情好像变得比出来打球之前更加烦闷。
他还记得江殊月小时候曾说过无数次要和他考同一所大学,他收到f大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江殊月表现得比他还兴奋,缠着他问了一天有关f大的事,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也一定会考上f大。
后来大学开学,虽然f大也在海城,但他懒得天天来回奔波,便寄宿在学校里。
江殊月只要放假一有空,就会来f大找他,要他带她参观校园,f大后面那条“堕落街”上有什么好吃的,她简直比他这个在校生还熟。
可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忽然不再提起想考f大的事,对他的所有事也都变得漠不关心,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问东问西的小姑娘,两个人的关系日渐冷淡,最后几乎形同陌路。
就像这一次一样。
前几天还兴致勃勃地说想跟他一起去见识一下f大的百年校庆。
可到了今天,就变得毫不在意,如果不是他主动提起,他觉得她很有可能已经忘记了有这回事。
以前他还觉得是小姑娘长大了,有了独立的想法,所以不再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跟屁虫。
但今天蒋修的话点醒了他。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表现得漠不关心,还能是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不在乎罢了。
奔驰大g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回金澜水苑,江殊月晚上开出去的红色保时捷911已经停在了车库里。
蔺叙白停好车进了家门,没在一楼发现江殊月的身影,也直接上了二楼,走到江殊月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江殊月也是刚回来不久,她今天在美容院做了脸部清洁护理,美容师叮嘱她回到家后还要敷一片收缩毛孔的面膜,正想去浴室洗个澡出来敷面膜呢,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江殊月还以为是邱芝华有事找她,打开门一开见是蔺叙白有些诧异。
“这么晚了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蔺叙白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垂下眼皮似漫不经心地问:“明天你真不想跟我去f大?”
江殊月:“???”
“那天说让你求我不过是逗逗你,我原本就打算明天带你一起去。”蔺叙白顿了下,声音里无波无澜,好像在下达什么例行通知般,“所以你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准备一下。”
“……”江殊月不解地蹙了下眉,“那个,是我晚上吃饭的时候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有事,去不了。”
蔺叙白倏地撩起眼皮,慑人的目光攫住江殊月,带着灼然的温度,嗓音却冷冽依旧:“你有什么事?”
江殊月被蔺叙白这样的眼神看得莫名感觉有些紧张,忍不住舔了下上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我……我有什么事需要跟你报备吗?我想让你带我去的时候,你让我自己想办法,我现在不想去了,你又要逼我去,你这人奇不奇怪啊?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睡觉了,拜拜晚安。”
江殊月怕自己做完清洁后脸上毛孔变粗大,只想赶紧把蔺叙白打发走回房间门敷面膜,话说完便想关上门,可没想到蔺叙白忽然伸手抵在门上,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你要干什么?”江殊月被男人那只抵在门上青筋遒劲的大手吓了一跳,不自觉往房里退了一步,没想到却给了蔺叙白得寸进尺的机会。
蔺叙白侧身从打开的门缝里挤进房间门,反手关上房门,高大的身躯带着凌然的威势一步步走近江殊月,让她无所遁形,“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江殊月不明白蔺叙白已经这么晚了莫名其妙来她房间门发什么疯,只觉得眼前的蔺叙白变得很陌生,是她从没见过的肆意霸道。
心脏处涌现出一阵阵心悸,江殊月咽了下口水,摇摇头说:“我没有啊……我没有对你有哪里不满意,你到底怎么了?晚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后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蔺叙白发现了江殊月眼底的惊慌和不知所措,心上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深深刺痛了一下,那并不是一个妻子看见丈夫会有的眼神。
她是真的对他没有不满意,还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不觉得有哪里不满意,他已经不想再继续问下去。
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蔺叙白偏过头轻嗤了下,“你怕什么,你要是真的不想去,我还能把你绑过去不成。”
江殊月不自然地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头发,试探地问:“……你真的很想我去啊?”
“我只是有些好奇,”蔺叙白用余光扫了眼江殊月,不答反问,“你是一直都这么善变么?”
江殊月一脸茫然地抬手指指自己,“我善变?”
蔺叙白他没吃错药吧?她哪里善变了?善变的人不该是他吗?还会贼喊捉贼的!
“随你去不去。”蔺叙白说完便转身开门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嘭”地一声带上。
江殊月听到巨大关门声整个人震了一下,如梦方醒,心头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蔺叙白他被鬼附身了吧?大晚上闯进她房间门发疯,她都还没生气呢,他反倒生气上了?
大猪蹄子!明天给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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