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依旧是连绵小雨。
孟琼出门时,撑了把黑伞,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沈逢西眼睑下淡淡的青色,整个人稍显倦态,轻声问:“昨晚没睡吗?”
沈逢西面不改色:“赵助的私事。”
又是私事?
孟琼便没再多问,点了点头。
楼立约的地点,是悉尼星港城。
这地方里面进出的不是上上层,就是玩急玩脱了变成下下层的。
还没走进去,就看到保镖手里架了两个男人走出来,血肉模糊,整个人都是挂在保镖身上,血滴在深红色的迎宾地毯上,毫无痕迹,只剩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沈逢西漫不经心点了根烟,咬在唇上,低头的瞬间恰好挡住了那两个人的脸,没让孟琼看到他们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刀疤,刀刀见骨。
带路的迎宾将他们送到了二楼,敲了敲门:“楼爷,人来了。”
屋里懒洋洋传来一声:“开门,迎客。”
保镖只让孟琼一个人进。
随即,便用人墙挡住了门的位置。
“沈总,我们老板只请了孟小姐一个人。”
沈逢西嗓音冷淡,危险眯了眯眼:“挡道,不想活了?”
里面再次悠悠传出声音:“沈总别急,这屋里的动静您就是在隔壁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但凡有事也能立刻赶来,但现在我们老板就想单独和孟小姐说几句,您这不会也要拦吧?”
孟琼朝他点头:“我没事。”
沈逢西拧了下眉,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意见,没动弹,只是冷声放言:“楼立,敢动她一下,我弄死你。”
里头还是懒懒的声音。
“知道了。”
孟琼径直走进去,一个普普通通的会客厅呈现在眼前。
而这时才发现,这门里竟然还有一道门。
三秒之后,门被从里推开,首先看到的人就是天跟踪他们的那个花衬衫,对方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视线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嘴角挂着玩味。
而楼立,就正坐在圆桌中心,梳着油头,嘴里叼着雪茄,身后坐了两个腰细腿长的美女。楼立在看到她之后,微微笑了,手里的台球杆在地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
“说起来我倒还挺开心,能让孟小姐不远千里来悉尼特地找我。”
他慢条斯理抬头看向身后的美女,笑问:“你们说,孟小姐,是不是喜欢我啊?”
两个美女相视而笑,都紧着捡好听话和他说,逗得楼立哈哈大笑。
“楼先生不就是希望我来找你吗?”
孟琼反问,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怒。
楼立眼底染上笑意,明显对她这副态度更有兴趣了:“孟小姐这话可说错了,你动了我的人,还折了我的面子,我不搞你,搞谁?”
身后的花衬衫笑着附和。
他一出声,包厢里几个人都跟着附和。
声音似笑似哼,诡异极了。
“楼先生没在国内上过学可能不知道,‘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是什么意思,您的人怎么动的我,我自然就怎么还了回去。”孟琼声音平静且温和,“如果这就折了面子,那——”
“您的面子还真够不值钱。”
她整个人坐在凳子上,身周散发着一种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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