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了,浑身冰凉得厉害。
直到,那个人抱住了她。
无关情爱,只是一个简单的、不夹杂任何感情的拥抱。
“你不能垮下。”他低声,呼吸落在耳边,语气喑哑,“孟琼,听到没有,别垮下。”
他好像很急促。
好像很怕失去什么。
男人的手攥着她发凉的指尖,捂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捂热,只是下一秒便又凉得发冰,他不厌其烦地如此以往,沉默了许久,再次哑声。
“佑佑醒来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你。”
还有我。
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你。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从噩梦的深渊拽了回来。
半晌,孟琼才缓缓睁开了眼,她没任何力气动,就这么半依偎靠在他怀里,眼眶干涸,视线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在这种极其痛苦的精神压力下,声带仿佛被割了,她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只剩下气音:“你说,如果……”
可无论怎么说,喉咙都像是抵着一块大石头,作为一个母亲,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自己儿子真的出现那种情况。
但此时,也不得不考虑最坏的结果,所以孟琼费力吸了口气,努力组织语言,带着颤:“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沈逢西斩钉截铁,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声音沙哑:“我不会让我们的儿子有任何意外。”
“就这一次,哪怕,就再信我一次。”
“好不好?”
沈逢西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得可怕,沙哑且忐忑,是在许下一个再郑重不过的承诺,声音很轻。
沉默片刻。
孟琼再次闭上了眼,没说话。
从得知消息到赶到这里,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祝黛去旁边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买了些速食和矿泉水,刚走到等候区门口,要进去时,看到了两人相依偎着的身形,她顿了顿。
最后,转身离开。
当夜,沈逢西请了个专家团队,又找了陈知易某个远在国外的老师和几位专家。
几个专家团队深夜赶来时,负责的医生还没收到消息,看到这场面给愣住了,然后连忙跟了进去,一并参与会议。
谈了大半个晚上。
终于确定了后续治疗和检查的方案。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终于——
收到了佑佑醒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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