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抒以觉得有些闷,伸手把车载电台给开了。
谁知她刚听见电台里的主持人说话,身旁那人啪一下又将音响给她关了。
“你干嘛?”姜抒以斜他一眼。
“太吵了。”周嘉蘅道。
怎么没见把你给吵死了。
碍着车是他的,这人一个不高兴可能会将她在半路上扔下,姜抒以识相地闭上了嘴,只默默瞪了他一眼。
过了会儿,他突然问:“你人追到了没?”
“?”
这是什么问题?
她什么时候追人去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茫然,周嘉蘅语调懒散地提示她:“就你梦里才敢妄想的老公。”
姜抒以:“……”
姜抒以无语:“您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遇上红灯,他停下车,顺势睨她一眼。
“怎么,多年不见胆子肥了,现在还敢跟长辈顶嘴了?”
“我这叫不畏强权,你懂个屁。”姜抒以冷笑了声。
伴随着尖锐的响声,车急急刹在路边,车主人绅士而礼貌地向她提出建议:“既然姜小姐不畏强权,那不如自己想办法回去?”
姜抒以:“……”
姜抒以难以置信:“你今天是不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有病!!!!!
他居然要在这荒郊野岭把她扔下!
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想打电话喊个人来救自己都不行!
听见她的话,周嘉蘅挑了挑眉,没说话,却把锁给按开了。
那表情分明是在说——
请滚下我尊贵的车。
“……”
壮士是能屈能伸的。
壮士不讲究一时的骨气。
壮士想起了她没电的手机,露出了英勇就义的笑容,解开安全带,脚一伸越过驾驶座,又把车门锁关了回去。
“您怎么能算是强权呢。”壮士冲他讨好一笑,“是我不懂事说错了话,您别千万放在心上……”
想起他刚才的“长辈论”,姜抒以忍忍辱负重:“……小舅舅。”
周嘉蘅作势又要去按门锁:“叫错了。”
“……”姜抒以才回到座位,一口气还没顺回去,见状赶紧一把按住他的手,“那你说叫什么?”
他就真没动了,只是手将将挨着那块地儿,慢悠悠问她:“我妈刚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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