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老爷子院子,顾彦臣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找到了襁褓中满脸泪痕的菲菲。林氏见状,冲过去一把抱起女儿,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时候,府中的后院的一个管事老嬷嬷,抱来另一个襁褓走了过来,嬷嬷跪地说道:“老爷,夫人,小少爷在此。”
顾彦霖一个健步上前,轻轻抱起襁褓中的儿子,忍不住哽咽道:“唐嬷嬷,你的大恩,顾某毕生难忘!”
梁氏听闻,抱着女儿菲菲匆匆走到顾彦霖身边,眼中含泪望向老嬷嬷:“唐嬷嬷,这些日子辛苦您了,瞒着我们将小少爷养在身边,保全他平安长大,您就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呐!”说罢,朝嬷嬷深深福了一福。
唐嬷嬷连忙摆手,眼中也泛起泪花:“老爷、夫人言重了,老奴当年受夫人大恩,才得以活命。老奴自当拼尽全力护住小少爷周全。老奴虽不识字,却也知晓善恶有报,绝不能让那等恶人得逞。”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一旁的顾家明父子,满是鄙夷。
顾彦霖抱着孩子,转身面向顾家明,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爹,您看看,这就是您一直心心念念要过继孩子的缘由?您为了袒护二弟,竟纵容他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差点害我妻儿离散,家破人亡!您可对得起我死去的娘亲和您自己的良心?”
顾家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瞧了瞧身旁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顾彦臣,心中满是懊悔当初不该心慈手软,应该早些年就下定决心除了顾彦霖。可事到如今,又哪还有半分辩解的余地。
顾彦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过多参与二哥的阴谋,此刻见风使舵地说道:“大哥,这……这都是二哥糊涂啊,我可从未知晓他干的这些混账事,您可千万不能迁怒于我。”
顾彦霖冷哼一声:“三弟,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撇得干净?平日里你与二哥狼狈为奸,没少在爹娘面前编排我,如今出了事,就想推脱干净?”
顾彦辉脸色一红,嗫嚅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顾彦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见事情已然水落石出,上前一步,一抬手,从顾彦辉身上取下来一块黑色木牌。我以手掐诀,木牌快速飞向万妖诛仙阵的阵眼,我打出一道仙气,口中念出一串咒语,随即我大喝一声“破!”瞬间,万妖诛仙阵就化为无形,原本鬼气森森的院子,瞬间又变回了灵气充沛之地。
我看向顾彦辉,说道:“顾彦辉,你本是短寿早夭之相。这些年,你与鬼手勾结,窃取他人寿元,偷来的总归不是你自己的,不过是在透支未来、逆天而行,如此行径,就不怕遭报应吗?”我的声音冷冽如冰,直直刺向顾彦辉,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怒。
顾彦辉身子猛地一颤,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闪躲,嗫嚅着:“本……你胡说八道,什么鬼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他那颤抖的双手和慌乱的眼神,却将他的心虚暴露无遗。
我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步步紧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你身上这股子阴邪之气,旁人闻不出,我却能清晰感知。这木牌,便是你与那邪祟勾结的铁证,它沾染了太多的怨念与阴气,你以为藏得严实,就能逃过我的眼睛?”说着,我手中仙气涌动,将那木牌悬于半空,木牌嗡嗡作响,似是在印证我的话,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因它的邪气而变得冰冷刺骨。
顾彦辉惊恐地看着木牌,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磕头:“仙子饶命,仙子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不想死啊,我只是想多活些时日……”他涕泪横飞,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不见踪影,此刻只剩一个贪生怕死、为求活命不择手段的可怜虫模样。
顾彦霖和梁氏在一旁看着,又惊又怒。顾彦霖怒喝道:“三弟,你怎如此糊涂?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梁氏也气得浑身发抖:“你这黑心肝的东西,为了自己活命,要害多少人无辜丧命,菲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与你没完!”
我抬手止住他们的责骂,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顾彦辉:“你从何处结识这鬼手?又窃取了多少人的寿元?一五一十招来,若有半句假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顾彦辉颤抖着,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几年前,我外出经商,在一处荒僻山林中迷了路,偶遇一个黑袍怪人,他自称鬼手,能帮我改命延生。我起初不信,可他当场施展法术,让一只濒死的野兔瞬间活蹦乱跳,我……我便动了心。从那之后,我就按照他的要求,帮他收集一些生辰八字特殊之人的物品,他则用这些东西施展邪术,窃取寿元转给我……”
我听着他的供述,心中怒火更盛:“糊涂至极!你可知每一条被你窃取的寿元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多少亲人悲痛欲绝。你贪图一时的活命,却让无数人陷入苦难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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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霖此时也红着眼眶,冲过来揪住顾彦辉的衣领:“你这畜生,你窃取的寿元里,有没有大哥我的?有没有菲菲的?”
顾彦辉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摇头:“大哥,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动家人啊……我也只是想活下来而已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谁人不是为了利益而活呢?我没有错!”
顾彦辉这番强词夺理的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是更深的愤怒。
顾彦霖气得双手都在颤抖,他猛地把顾彦辉往地上一甩,顾彦辉一个踉跄狼狈摔倒,顾彦霖指着他大骂:“你还敢狡辩!人活在这世上,若都像你这般不择手段,只为一己私欲,罔顾他人死活,那这世间还有何公义可言?你口口声声说想活,可你这般行径,是在践踏别人活下去的权利!”
梁氏也是眼眶通红,几步上前,扬手狠狠给了顾彦辉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院中格外响亮,她怒喝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菲菲才多大,要是因为你的恶行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你怎配做顾家的子孙,你把顾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我眼神冰冷地看着顾彦辉,冷哼一声:“你以为不动家人,你就无罪了?那些因你而失去寿元的陌生人,他们背后同样是一个个期盼团圆的家庭。你窃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别人与挚爱相伴的时光,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子女的期盼,是夫妻携手白头的承诺。你为求自保,将痛苦转嫁他人,如今还不知悔改,当真以为能逃过惩罚?”
顾彦辉瘫坐在地,脸上还留着梁氏巴掌的红印,他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妄图寻找一丝生机,嘴里却还在嘟囔:“我……我给他们钱财补偿不行吗?我有钱,大不了多给些银子,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道:“顾彦辉,你犯下如此罪孽,余生必遭反噬。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日夜被恶鬼缠身,不得安宁。你以前那些窃取而来的寿元,本就不属于你,如今它们将化作怨念的枷锁,死死禁锢你的灵魂。每至夜半,那些被你间接害死之人的冤魂,便会啃噬你的灵魂,他们的阴气会一点点渗入你的身体,让你的皮肉一点点腐烂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我不再理会顾彦辉。我看向后院的方向,眼中的仙气氤氲流转,抬手打出一道璀璨的仙气,那仙气如灵动的丝线,在空中蜿蜒游走,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凭借着与五姐之间的深厚情谊和同源仙气的感应,我精准地锁定了五姐所在的位置,那是后院深处一间不起眼的厢房,此刻却被重重阴森的禁制所笼罩。
紧接着,我双手快速结印,手印变幻间,光芒闪烁,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咒语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我猛地推出双掌,那汹涌澎湃的法力如汹涌的潮水,直扑向五姐被困之处。只见困住五姐的禁制在法力的冲击下,先是泛起一阵剧烈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哀鸣声,好似不甘就此消散。但在我持续不断的法力加持下,那些由黑暗符文与邪恶力量交织而成的禁制,逐渐出现一道道裂痕,光芒也愈发黯淡。
眨眼间,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仿若坚冰破碎,禁制轰然瓦解,化作点点黑色的微光,消散于空气之中。我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厢房门口,推门而入。屋内,五姐紧闭双眼,面容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地上,周身的仙气也变得微弱而黯淡,好似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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