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有更合适更高效的办法,那我乐见其成,退位让贤。”
“毕竟,我来这云南就是来就藩的,不是来打仗的。”
“如果我只是单纯的想打仗,在应天的时候我有的是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您要是没有办法,或者不及我的办法高效,那么您就别说话,或者是您负责承担最后的结果,无论好坏。”
“是……”沐晟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是害怕朱瞻壑抢功吗?其实并不是,他是害怕担责。
其实想也知道,等交趾的问题解决了,肯定会有人重翻旧账,那些文臣们会毫无疑问的首当其冲。
沐晟还是和朱瞻壑不一样,他害怕沐家的名声在他这里坏掉,所以才会开口劝朱瞻壑选择相对比较平和,但收效也相应很低的办法。
这和朝中大部分的官员想法差不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瞥了一眼沐晟,朱瞻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扯动缰绳,迅速离开大营。
朱凌、朱平等一众护卫紧随其后,再然后就是第一次跟着朱瞻壑放火烧山的那三千名将士们。
现在的他们,在看向朱瞻壑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畏惧、退缩,有的就只是狂热、兴奋。
不是沐晟不行,而是将士们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们想的通常都很简单。
相比于沐晟,朱瞻壑是他们更喜欢追随的人。
-----------------
应天府,天界寺。
朱棣再一次来到了这天界寺,穿着一身团龙服,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
“陛下,您在这里敲木鱼是在做无用之功。”
朱棣身旁,一身黑衣的姚广孝一手捧着佛经,一手拿着犍稚,规律且能让人感到心神宁静的木鱼声自他面前缓缓飘出。
朱棣的手停顿了一下,心境完全被打乱。
或许,他的心本来就是乱的。
“老和尚。”心已乱,朱棣索性就将犍稚抛到了一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姚广孝。
“你说朕做错了吗?”
“您没做错。”姚广孝头也不转,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但回答得却很是迅速。
基本上是朱棣的问题刚刚问出口,姚广孝就立马给出了答案。
“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朱棣继而追问道。
“那是因为您做错了。”
……
气氛一时之间凝固了。
其实朱棣心里隐隐已经有些明白了,或者应该说答案早就在他的心中了,只是他不愿面对。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