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包了一半。
她不会下,也不想下。
孤身一人趴在一楼的窗台看天空中炸开的片片璀璨烟火,一夜无眠。
隔天一早。
南瑜按响霍辞东边洋房的门铃。
在霍辞开门后。
抬眸看着他,几秒后跪下。
“我来替我哥和你道歉。”南瑜低低的说:“求你,饶过他这次。”
京市是天子脚下。
早些年下了禁烟花令。
今年刚解除。
大约是被圈了好几年,大家都想放点烟火和鞭炮讨新年的吉祥。
不过早上六点。
烟花炮竹声和昨晚一样的层出不穷,象征着家家热闹又欢乐。
南瑜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霍辞,跪着的腿朝前挪了挪,手拽住他的裤脚:“他……霍辞,地你收回,明瑜科技你也可以拿走,唯独……”
南瑜伸出手,红肿的眼皮往下滑落一行泪,“唯独别杀他。”
“他……他身子本来就不好,换了心脏后,排异了整整三年,霍辞,他排异了三年,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你别……”
南瑜拽着他的裤脚,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别杀他,让他全须全尾的活着。”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饶过他这次,我……我没有亲人了。”
“霍辞,我真的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他了,你……你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
“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南瑜伸着手求:“真的,就这一次,霍辞,霍辞……”
南瑜胸膛起伏半响,仰头嚎啕大哭,“你……你放过他。”
南瑜哭得嚎啕又悲戚,跪在门口干枯的草地上,整个人看着像是要碎了。
良久后,霍辞蹲下。
他抬手,手指轻蹭南瑜脸上的泪水,无声喃喃——我放过他,那些因为我被他害死的无辜亡灵……谁来放过。
霍辞起身,挣开南瑜拽着他裤脚的手,后退一步,关上了房门。
南瑜在霍辞门外跪了三个小时。
在霍辞出门的时候,踉跄爬起来,一边哭一边跟着求。
霍辞戴了顶鸭舌帽,嘴边噙了根烟,南瑜跟没赶,却也没和她说话。
南瑜跟着霍辞去了新年没关门的一家便利店。
再踉跄的跟着霍辞回去。
在霍辞关门前,挤进去。
手背后贴着门,泪眼蓬松,弯着唇角看他。
霍辞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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