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冉奇怪,相柳闻言发出桀桀怪笑,七个?脑袋十分欠揍地凑到祝峤跟前,拉长了?声音:“如果我不……”
没等他说?完,池冉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陌生又?熟悉的恐怖威压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跳得咚咚响,血液一下下冲撞鼓膜,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危险。
这让他想起和某位局长初识时的场景。
池冉下意识看向威压的来源,洗手间里的水位已?经?到了?膝盖处,只有祝峤脚下那一小片地方依旧干燥,祝局长穿着他那身高?定衬衣,左臂袖子破了?半截,面无表情?,却十足凶残,宛如一尊冷心冷肺的杀神。
他缓缓抬手覆上右眼,眼罩被一点点摘下。
池冉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这是一种本?能,一种对未知危险的直觉,心里有个?声音让他赶紧逃。
池冉没有动,一眨不眨地望着祝峤的那只右眼。
祝峤左眼的瞳仁幽深如墨,冷若寒潭,是正常人类的形状,而他的右眼并不是池冉以为的残缺,而是兽类的暗金色竖瞳,神秘,诡谲又?危险,引得人不自觉地望进去?,进去?后才发现那是无法逃离的可怕深渊。
“艹!”柳繇大骂一声,当即调转七个?脑袋试图从洗手间狭小的气窗里溜出去?。
可惜已?经?晚了?。
此时是半夜十一点,大楼外除了?街灯没有其他照明,池冉忽然打了?个?寒颤,才发现周围的温度比之前低了?许多。这么?冷,应该已?经?零下了?吧,一种比夜厚重百倍的浓郁黑色如墨汁般在室内迅速渲染开来。
柳繇不甘心地放弃气窗,往天?花板的大洞钻去?,想要从那里逃往18楼,然而黑色比他更快,短短几息便截断了?他的全部出路。
沉郁的黑,仿佛极夜从四?面八方降临。
“烛阴!”柳繇惊惧至极,七个?脑袋同时尖啸,明明是在不大的写字楼里,声音却传得又?深又?远。
池冉冻得瑟瑟发抖,他呼出一口气,甚至能清楚听见水汽在空中凝结成冰的细微嘎吱声。
他跺了?跺脚,刚想燃起狐火取暖,左手便被人拉住了?,池冉条件反射地用利爪攻击对方,落空。
“是我。”祝峤改握住他的手腕。
天?敌的声音让池冉本?能想挣脱,又?生生忍住了?。
他原以为祝峤的手会和这人的性格一样冰冷,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暖和,天?寒地冻的,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池冉内心依旧十分忐忑,不仅因为牵着他的是一条龙,也因为他看不见四?周的景象,此时就跟瞎子一般,这种情?况对九尾狐来说?还?是头一遭。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黑暗,寂静,寒冷,只在极遥远的地方隐约能听见轻微响动,尖锐痛苦,似乎是有人无法忍受折磨在凄厉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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