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刚获得了进入研究院的资格,成为一名底层研究员,正准备开始奋斗。
遇到这样的挫折,别说工作能不能保住了,就是命都可能丢。
她小姑疯了,现在住在鹿家帮忙联系的精神病院里,每天拿着餐具幻想自己正在做实验。
她舅舅直到今天都没有消息,和她妈妈一样,恐怕是凶多吉少。
九月那会儿,君攸悦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遭殃,极大的影响了她的身心状态。
好似被蒙进一张鼓里。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始作俑者,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鼓声,捅破耳膜。
一声接一声,震破的是君攸悦的心里防线。
她躲在君家备用的小房子里,不肯出门,一呆便是好几天。
她没日没夜的继续着自己的实验,稍微停下一分钟就会开始焦虑到心悸,把生活过的很糟。
那会儿她连窗帘都不肯拉开,仿佛黑暗能给她安全感。
光代表了时间的流逝,也代表了对她命运可能的宣判。
鹿兮辞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敲开了她的家门。
“是我,鹿兮辞。我应该可以帮你。我想帮你。君攸悦,能不能开一下门?”
鹿兮辞大概是这么说的吧。
或许她还说了别的,君攸悦一概不记得了。
她带着拟好的合同进了君攸悦的家门,三言两语便给她讲了自己的打算。
君攸悦是知道陆家的。
就是几十年前,陆家还和君家有竞争合作关系。
不过那也是上世纪的事了,后来互联网兴起,陆家便转了方向,君家最大的对手也换了姓。
她也当然知道陆家在研究院的地位,保下她这么个还毫无所成的底层研究员轻而易举。
于是她答应了鹿兮辞的要求。
“你要什么?”君攸悦知道不能白拿这么个好处。
就算她和鹿兮辞是旧识,两个人小时候一起玩闹过,这也不足以成为拉她一把的理由和回报。
“我只是想帮你。”鹿兮辞垂着眸,回话的时候没有看君攸悦的眼睛。
她的睫毛长得足以遮住半睁的眼,却也挡不住那双桃花眸中闪烁的耀眼纯情。
不论是她带来的协约,还是她这番没有夹杂任何贪念的话,都好似一张剪刀,撕开了罩在君攸悦头上的阴霾。
于是黑幕破碎,光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自己从那天起就动心了。
君攸悦没有把这句话写进她论文似的回忆录里,却藏在心里反复念了好几遍。
她觉得,自己对鹿兮辞是有愧的。
鹿兮辞帮了自己那么多,自己却什么都没法回报给她。
她图什么呢?一起长大的情谊吗?
于是君攸悦不想回婚房,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鹿兮辞,是下意识的逃避。
鹿兮辞图什么,在十月中旬的那个夜晚有了答案。
好不容易磨蹭到不能再拖后,君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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