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轻笑道:“五皇兄是个糊涂人,必是听了什么人的蛊惑才做出糊涂事,我们去开导开导他。”
上官婉儿一听她这么说便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李令月是恒王的妹妹,虽然之前养在宫里从未与恒王有过接触,但是李令月的消息可是十分灵通的,对她的兄长们可是了如指掌。
马车一路往东,林瀚池心道城门在南边她们怎么往北走啊?心里这么想却还是不离不弃地紧追不舍。
按理说马车没有一人一马跑得快,只是祈福山的地形林瀚池本来就不熟悉,更加上这奇山曲折云雾遮掩,追起人来是相当的不易。林瀚池追着追着眼睛就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他牵着马想冲过重重雾气找着前面的马车,但等景物清晰时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林瀚池垂头丧气地坐在马鞍桥上,信马往前,不知不觉来到东门,抬眼望了望城墙回头凝望那一片山峦,但见一抹残阳映照在山间的云彩上,染上了一层桔红色的纱。
景色太美,林瀚池却无心赏景,骑着马走进城来,霎那间周围喧闹起来。
车水马龙,叫买叫卖,大街上有推着车子的走卒,高楼上又挂起的招牌。有算卦的、下棋的、耍猴的、唱戏的,有捏糖人的、打铁的、卖艺的。东边围了一群人,一声叫好将西边的引的人吸引了过去。西边卖艺的老汉拿出一身本领博得人们的眼球,又把东边的人吸引了过去。大街上热热闹闹吵吵嚷嚷,却在人群当中有一双眼睛注意到了林瀚池。
林瀚池下了马来到一家酒楼,店小二连忙将他引到楼上雅间坐下,满脸堆着笑容问道:“公子爷,你要点儿什么?”
“来一壶酒。”林瀚池吩咐道。
酒一端上来林瀚池就将酒杯满上往嘴里灌了一口,他喝得太急呛得眼泪流了出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爷,您要下酒菜吗?”
林瀚池摆了摆手,只管大口喝酒。辛辣的酒灌入喉中顺着嗓子眼滑
到心口,他却是越喝越闷越闷越拼命地灌酒。
林瀚池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找回了亲生父母和亲妹妹,皇帝赐婚将郡主嫁给他,他年纪轻轻便升任兵部郎中,这一切都是这么顺风顺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是为什么他这么难受这么烦燥呢!
“独饮不如对酌,这位仁兄,介意我做在这里吗?”楼梯口走过来一位少年公子,这公子容貌极美,他身上罩着长衫通身雪白,就连裤子和长靴也是洁白无瑕不染一丝纤尘。少年公子如皎皎玉树站在林瀚池的面前,唇角含笑眉角飞扬,好一个骨骼清奇相貌脱俗翩翩佳公子。
林瀚池本来酒量就很差,刚灌了两杯便有了醉意,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斜睨着眼瞅着少年的身影,见他一袭白衣重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得眼里起了雾气,晃晃悠悠向前靠近,道:“岳令安,是你么?”
“岳令安?”少年掀起好看的唇角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撩袍坐在林瀚池的对过翘起了二郎腿。
林瀚池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来人并不是岳令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少年却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岳令……安,安……令月,令月安!原来如此!”
林瀚池见他念来念去却重复着岳令安的名字,不由问道:“你认识岳令安?”
少年摇头笑道:“我不认识岳令安,倒是知道李令月!”
林瀚池当然不知道李令月就是邦宁公主,在燕国,越是尊贵的女子她的闺名越是没有人知道,人们在谈及她的时候只知道她的称号而不知其名。所以林瀚池不知道李令月是谁一点儿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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