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你可知罪?”
黎昭因腿伤无法下跪,却坐得笔直,脊背挺拔,仿佛无所畏惧。
“太后娘娘,臣妇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娘娘明示。”
见她也如裴岑之一般冥顽不灵,太后怒不可遏,抄起手边的茶杯便朝她掷去。
“还在装傻!温赟和萧廷钰争一女子互殴之事,是你的手笔吧?”
“哀家本无确凿证据,不欲与你计较,你却胆大包天,模仿西厥字体,算计公主,害她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黎昭,你算计残害肱骨之后和当朝公主,罪不可赦,你可认罪?”
茶杯击中黎昭的额头,鲜血瞬间涌出,太后的怒喝之声亦在耳边轰鸣。
可她却自始至终保持从容。
“太后娘娘,您所言之罪,臣妇实在惶恐。臣妇不过是一介断腿之臣妻,何来如此通天手段?”
“太后何不将公主殿下私自带兵擅闯国公府、冒犯亡灵之事也算在臣妇头上?反正,不过您一句话的事,有无证据,并不重要。”
如今的黎昭,甚至连对温凤妤虚与委蛇都做不到。
温凤妤给她下如此阴毒的鯮毒,差点害死陆媚和沈虞。
眼下又无凭无据地将罪名全扣在她头上,此等毒妇,她岂会心生敬意?
“放肆!竟敢对哀家如此说话!覃姑姑,给哀家掌嘴!”
黎昭冷凝着步步紧逼的覃姑姑,眸光如刃,字字铿锵。
“我乃当朝丞相之妻,你敢!”
温凤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区区丞相夫人,也敢妄言?你那夫君,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子,一朝得势,你便真以为他能护你周全?”
“黎昭,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害东陵损失城池的罪人。皇上念及旧情,留你一命,已是天大恩赐。而今,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在哀家面前放肆?”
黎昭当然知道,裴岑之除了得皇上信任外,没有任何靠山背景。所以在太后和温家眼中,他不过是个可随意拿捏的棋子。
但他们想拉拢裴辰之为己所用,却奈何他软硬不吃。
如今裴岑之登上相位才短短半年,就先后与国公府、尚书令府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若任他如此壮大下去,以他的勃勃野心,就算是谋反称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后心急如焚,欲借黎昭之事,令裴岑之乱了方寸,自投罗网。
所以无论黎昭如何做,都一样会被太后开罪,既如此,那她索性随着心意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殷红的血迹,抬起犀利的双眸直视太后。
“太后娘娘,看来这屈打成招,是您惯用的伎俩啊。若无确凿证据,便如此行事,传出去,只怕有损您母仪天下的威名。”
黎昭虽狼狈不堪,额间还不断渗血,但风骨却丝毫不折,大有要与太后争个高下的意思。
温凤妤位居高位多年,何曾受过如此挑衅?她怒拍桌案,声音震颤:
“你做的那些腌臜事还需要证据吗?试问东陵上下,除你之外,还有谁会西厥文字?你诓骗公主出城,将其囚禁,至今下落不明。哀家若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岂会吐露实情?”
“来人,上拶刑!”
温凤妤深知,即便黎昭真有谋害公主之举,她也绝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于是,她决意借此机会,给黎昭一个狠狠的教训,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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