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尖碰到她肩膀,黎杳忍不住缩了下,抬起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凛青望看了会儿,俯身亲了亲她嘴角。
黎杳仰着下巴任由他亲,逐渐被亲得七荤八素,只觉得被这水汽蒙住了眉眼,让她脸越来越烫。
“殿下也要泡一泡吗?”
“不。”
他轻声拒绝了,又抓起一捧泡沫抹到黎杳身上,跟玩儿似的。
黎杳直觉有些奇怪。
换作从前凛青望应该不会拒绝他。
她好不容易才从情识里分出几分理智,偏头躲开他的吻:“为什么?”
凛青望笑起来,亲昵地用鼻子去蹭她的脸:“怎么,杳儿想同我一起。”
“殿下的衣服都已经湿了。”
他也不顾湿了的衣袍,拿起一块帕子沾上水,嗓音带着调笑的意味:“本尊帮你洗。”
黎杳抬手,抓住他手腕,往池子的方向拽过来。
凛青望本来当然可以躲开,但还是没再拒绝,顺着黎杳的力跌进了水池中。
水花四溅。
溢出满池。
他那件黑袍瞬间就浸了个湿透。
黎杳施了个咒,直接将他身上那件衣服也给除去了。
凛青望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亲昵地搂过去,调侃道:“其他术法不学,倒学了个能脱人衣服的。”
黎杳却没笑,她眉间紧皱,甚至还将靠过来的凛青望重新推开了,神色严肃:“这、这是什么?”
凛青望的胸膛上,印着一株巴掌大的洗髓芝的轮廓。
从前她都没有看到过。
凛青望垂眸扫了一眼,终于是没再瞒:“今天去仙界留下的。”
“怎么会留下这个?”黎杳紧张地问,“殿下不是说没有被仙界的人发现,也没有起冲突吗?”
的确是没有。
只是他到了瑶池后疑惑洗髓芝的邪气怎么会凭空完全消失,所以又打开了一株,想要看看这邪气是怎么消失的,又会去向什么地方。
原本这样一株洗髓芝不至于伤到他,但许是从前被吞噬过的关系,所以这才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真的没事。”凛青望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样子,只是简要跟她说了白天的事。
黎杳皱起眉,在池中默默跟他对视片刻,才道:“你总是这样。”
“嗯?”他声音很哑。
“总是瞒着我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遇到危险。”
他只说:“不会。”
其实从一开始的镇北王时就是这样,不管受了多严重的伤他都是这样轻描淡写,也从来不跟别人说会遇到什么危险,自己默默背负下所有。
“可你明明说过这次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要同生共死的。”
他安抚地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我有分寸,只是现在事情都还不明朗,我不愿让你去操心这些,反正一切都有我在,你就站在我身后就好。”
黎杳低下头,埋在他肩上,声音都染上哭腔:“可我不想这样。”
凛青望温柔地抬起她的头,吻去眼泪:“怎么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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