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吧!”
钱柳缓缓道:
“当年你惨败于我,为守承诺,才随我为仆。你表面虽心甘情愿,任劳任怨,但我知你包藏祸心,对我自有恨意,可是我毫不介怀……”
雪暗天盯着他,以前他的眼睛里总是有着恭敬与惶恐,现在却一点都没有了。
现在他眼睛里只有仇恨、怨毒。
这本来就是他的真面目。
钱柳叹了一口气,道:
“纵是虚情假意,这些年来也算是关怀备至,替我分忧了不少烦恼……”
雪暗天似乎还没听懂他的意思,钱柳又斩钉截铁道:
“你走吧!”
说完,单手一挥,“嗖”的一声,竹笠便己竖插在雪暗天身边的地上。
钱柳亦己转过身,漫慢的离去。
雪暗天一直愕然的瞪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唱然叹道:
“钱柳啊,在你一向自命只需敌人,绝不需要知己,但如今,你竟然对我这假知己亦如此珍惜!真可悲啊!”
声音悠远绵长,意似含有某种深意,只可惜一钱柳听不到。
这金甲军的绝顶高手独闯连城寨,凭一人之办,杀关七。毙冷不防。会李从珂、败雪暗天,只一个时辰,便使这曾叱咤黑道的连城寨从此烟消柳散。
他……
来得突然,去如逸密!
钱柳铲除连城寨走的是大路。
尚让护送吕洞宾走的也是大路。
因为,他们都是大将。
大将绝不走小路。
所以,他们都遇上狙杀。
狙杀尚让的敌人似乎不多。
只有六个,前面拦阻的三个,后面截路的也是三个。
但尚让不敢动。他估量过情势。
将前后任何一方击败,击溃都不难。
但要击垮,需要的时间至少是半盏茶。
在这半盏茶时间内,他们足可以击毙花贱,掳走吕洞宾,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尚让没动,狙杀的六人人也绝不敢动。
没有人能硬捱住尚让的雷霆一击。
谁先上,谁先死!
战局就如此胶峙。
打破这僵局的是一声惊呼。
惊呼传自马车厢内。花贱转身,迅速掀起竹帘,只见吕洞宾面泛紫金。浮肿不堪,显是痛苦异常。
她知道,这是吕洞宾中的毒发作了。
她已失口道:“不好!前辈……”
后面的话,她不用说出口,尚让神情便已一紧。
同时间,发生了两个变化。
花贱一失口,每个人都己猜出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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