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
慕容英熟知清清的德性,一见她手摸向腰间,就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下首男子虽身份不明,但无疑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事与我们无关,先静观其变。”
他深知政治斗争的残酷,不愿无端卷入其中。
“不行。被围攻那个不一定是好人,但这个魏枢一定不是人。”
清清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凑近慕容英耳边。
“倘若人人皆如你这般作壁上观,他日屠刀加身时,又有谁能伸出援手?”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慕容英心中不禁一震。
昔年忠勇侯府落难,他多么渴望有人能挺身而出,又多么痛恨那些曾经交好之人明哲保身。
可如今,自己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憎恶之人的样子。
他尚未及反应,清清已抽出手帕,将大半张脸包住。
她身形轻盈,从树上跃下,衣袖轻拂,洒下大把迷药。
一落地,又将弹弓拉至满弦,一石子正中魏枢脑门。
按清清的计算,这些迷药足以迷倒树下所有人。
却不料,放倒了五六人后,忽然一阵逆风袭来,剩下的药粉差点刮到她自己。
“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将军下手!”
魏枢冷不防被偷袭,直被石头砸得眼冒金星。
待回过神来,扬起手中长鞭,直指清清质问道。
“你管我是谁,我就是平等地讨厌长得丑的人!”
清清一边挑衅,一边又摸向衣袖。
魏枢久居高位,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他扬起马鞭,便要抽向清清。
清清打架从不拘泥于形式,只讲实用。
她就地一滚,躲过一鞭,扬手又是一把迷药撒出。
擒贼先擒王,她算准了角度,这一把迷药,魏枢定难逃脱。
然而,清清却未曾料到,魏枢竟如此无耻,扬鞭就近卷来一个手下挡在身前。
那手下连叫都未曾叫出一声,便径直晕了过去,嘴唇还肿成了香肠一般。
“呸,真是下作!”
清清圆润的眼眸瞬间瞪大。
这狗东西刚刚是自称将军吧?
他不要面子的吗?
魏枢不屑冷笑,又一鞭抽向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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