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子疼惜地瞧着绒花,琴央弯下身子将她扶起:“有没有事?”
棱西擦了擦裙摆上的灰尘,摇头示意:“没事。”
于是琴央冷冷望向站在花坛边的人:“你是何——”
“仙君!”棱西惊诧叫起来。
琴央的声音戛然而止,棱西指着地上的鸣石,又惊讶地望了望陌生男子:“你看鸣石。”
石头上光晕乍现,琴央心下微喜,遂连忙将鸣石拾起来交给棱西,棱西又往陌生男子处走近几步,鸣石不灭反而越来越亮。
两人不由对望,皆从对面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确定。
是了,夷耀。
男子见绒花并无异样,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只见他朗月修竹,仪表堂堂。
他望向棱西与琴央,弯腰道歉:“刚才对不住,实在是因为此花易谢不可触碰。”
棱西像是看见了宝贝似地盯着他:“没事没事,是我冒犯了。”
见这位姑娘确实无大碍,林观云也放下心来,转身便打算继续干活。棱西见他要走,又望了一眼鸣石,心下更是确定了些,急忙忙喊道:“先生请等等!”
林观云转身:“姑娘是在唤我?”
棱西上前几步,露出畅快的笑容:“正是,先生可是丹珠寺里的花匠。”
林观云点头,并不知道面前两位目光灼热异常信客有何要事。
就在此时,后院里传来僧人急切的声音,几人定睛看去,就见数十名僧侣飞快跑出,往礼佛处奔去。
林观云疑惑地唤住一人,就听他慌张道:“明员外二公子在清阳台被打了,方丈着急让我们去看看情况。”
棱西眉头蹙起,询问道:“是我们认识的那位二公子?”
琴央低声:“或许。”
或什么许,根本就是!
他们赶到清阳台时,就见明庭满脸青紫,血色尽褪躺在地上。他周围站着一圈手持木棍的黑衣仆人,瞧这架势,一看就是明庭惹到了哪位官家人了。
明庭虽满脸伤痕,但还在挣扎着起来。
棱西一急,赶紧钻进去扶他:“你这是怎么了,才多久怎就成了这样。走,我送你去看大夫。”
“等等!”明庭压住棱西的胳膊,摇头。
他的目光看向黑衣人外围的一台轿子:“先不走,我得问问她是哪家姑娘。”
棱西随着他目光看去:“姑娘?”
雕花木轿,上有轻纱微掩,看不清其中模样,但大致可知是位小姐。
棱西立刻便懂了,她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对明庭道:“你就是为了她才成了这模样!”
明庭委委屈屈地哼唧着。
此时一声娇软的声音从轿内传出:“登徒子罢了,勿需再管。”
众黑衣人收起木棍,齐声:“是,姑娘!”
然后明庭就眼巴巴地看着一行人离开了丹珠寺。
棱西垂眸,只见明庭的嘴巴越来越扁,似乎再来个刺激,就能生生在此地哭出来。
琴央气定神闲地走过来,冷声道:“调戏不成反遭打,所谓风流之报应,大抵如此了。”
刺激来了。
明庭眼泪汪汪:“啊啊啊啊!”
明庭的伤着实严重,棱西这下也暂顾不上夷耀转世,连忙将他扶下山看大夫。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