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咏接过面,没有回答。
主子不回答,春柳只得讪讪地站在一旁,满是爱慕地看着宁咏。
宁咏是宁家生得最好看的人,念书又了得。她自是喜欢宁咏的。可宁咏向来冷淡自持,虽然她在他面前表示过几回,宁咏都无动于衷。
但只要二郎一日不娶妻,她就有机会。
便是二郎娶了妻子,她也还有机会。
宁咏优雅地吃着面。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抓着筷子的时候更是骨节分明。他挑起一筷箸的面,忽地发觉面下还窝着一只荷包蛋。
宁家的生活不富裕,晚上向来吃的都是素面。
宁咏看了一眼春柳。后者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宁咏仍旧没有说话,只默默的将鸡蛋吃完了。
宁旭与宁闻从宁峰的房中走出来,宁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而后喘着气喊道:“春柳,春柳。”
春柳对宁咏依依不舍,满脸不情愿地走进东厢房。
因为长年的吃药以及卧床,宁峰的屋中总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春柳走进去须臾,才又适应了那股味道。她将方才脸上的不情愿收敛起来,走到宁峰面前:“大郎君。”
宁峰方才的满脸溺爱忽地变成了一片阴骛:“方才你去哪里了?”他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掐着春柳腰间的软肉,狠狠的用力。
春柳吃痛,杏眼里盛满泪水,却不敢吭声。
宁峰见她如此委屈求全的模样,越发的阴沉。他也不吭声,右手只顺着摸进春柳的衣襟里,越发的用力掐着。
他声音阴狠:“你这个贱人,竟然想勾引二弟。贱人,你须得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的手摸到了某处。
春柳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外头檐下,宁咏吃完了面。正掏出帕子揩嘴的时候,周全回来了。
宁咏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小书房。
豆大似的灯火跳跃着,周全的声音压得极低:“二郎君,奴才打探得,那吴疾乃是吴念白在岭南时收的义子,尚未婚配,这次吴念白回京都,便连他一道带回来了。说是,吴家打算开一间药材铺子,而后让吴疾管事。”
宁咏微微颔首。
周全继续道:“奴才还打探得,赵四姑娘被禁足了。”
宁咏轻轻皱眉: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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