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啊?几点就叫门啊?不知道老娘还没起啊?找姑娘晚点再来了!”门里发出大骂之声,马夫的脸瞬间涨红,应声道:“姑娘,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们少爷和少夫人求见,请姑娘开开门。”
“少爷,来我们这里的倒是很多,怎么还有什么少夫人啊?”小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谁啊?到底是谁啊?”
女子的睡衣隐隐透明,里面的肚兜连图案都看的一清二楚,马夫是个老实人,一见这样的女子早就不会说话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喂,是你敲的门啊?你找谁啊?”
马夫小声的应着,“是,是,是我,我家的……”
“哈哈哈,这位大哥,你,你,你,你敲门做什么啊?”女子学着马夫的结巴,嬉笑着逗他。
“我,我,我家,家少夫人,少……”
嫁衣摇头一叹,拉着云水上前,出声为马夫解围,“红姐,你就别逗他了!”
被叫‘红姐’的女子转眼一看嫁衣,一脸的惊喜,“小嫁衣,你好久不来看红姐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说嫁人就嫁人了,我又不好去参加你的大婚,怕坏了你的名声,你还不来看我,你真是没良心啊!亏我平时什么好事都想着你,好吃的也留给你,你真是没良心啊!”红姐说着就用力的在嫁衣的肩膀一锤。
嫁衣刚刚要笑,云水便拉着她到身后,眼里有着怒意,出奇大声的吼道:“你,你这个女人,不许你欺负我娘子!”
红姐先是一愣,随后便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小嫁衣,这就是你的那个相公吧!哈哈哈!真是个……哈哈哈!”
每一次嫁衣看见云水的保护,心里总是甜甜的,连上不自觉的发烫,娇嗔道:“红姐!你别笑了!”说完,便扯扯云水的衣袖,“相公,红姐是我的旧识,她没有欺负我,只是在跟我闹着玩的!”
“可是,她刚刚有打你!而且……”云水瞟了一眼红姐,趴在嫁衣的耳朵边上说道:“娘子,你看她穿的,书上说穿成这样上街的女子都不是好人的!我看她定是书上写的会教坏人的花娘!”
嫁衣忍不住一笑,这呆子还真的猜对了!“相公,红姐确实是个花娘,可是她不会教坏人的,就像你看的那本‘章台乐’里面的花娘,不是就救了书生一命吗?红姐就是这样的好花娘啊!”
“她也救过书生?”云水一脸不信。
“红姐,没有救过书生!我是说她和救了书生的花娘一样好!”
“真的吗?”
嫁衣敲敲他的的肩膀,“相公,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我怎么会带你来见她呢!”
云水想了想,用力的点点头,“娘子说的对,我相信娘子的!”说罢,便转过身向红姐鞠乐乐深深一功,“姑娘,在下失礼了,请你原谅!”
红姐被云水吓了一跳,无奈的笑了笑,“小嫁衣,你还真是挑了个好相公啊!呵,有趣,有趣啊!快进去吧!老板见了你,一定会高兴的!”
嫁衣也跟着笑了笑,拉着云水进了门,马夫立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她掏出些碎银子,塞给马夫,“你去对面的茶楼歇歇吧!吃些点心,喝些凉茶,我们要回去的时候,自会有人叫你过来的!”
“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马夫接过银子,驾着马车离去。
此时的春风如意楼人烟稀少,姑娘们都在房里睡觉,红姐带着嫁衣和云水穿过主楼,走到了风长帅所住一座两层高的竹楼。“老板应该还在睡觉,要不要我先去叫他啊!”
嫁衣一听,便知道红姐的意思了,恐怕风长帅不是一个人睡啊!便说道:“红姐,长帅的书房在哪里啊?我去他书房等他!”
“书房?你不去花厅等他吗?那里有现成的点心。”红姐一脸不解,平时嫁衣都是直接去花厅的,今儿怎么要去书房啊?
“红姐,你先叫小丫头把点心拿到书房,再去叫风长帅不就好了!”嫁衣娇笑着晃晃红姐的胳膊,像个小女孩一般的撒娇。
红姐一笑,“你个小嫁衣,就会跟我撒娇,好了,好了,我先叫丫头给你吧点心送到书房,在给你叫老板过去!你呢自己带着你那个‘小相公’去书房吧!穿过花厅左转第二间就是书房了!去吧!”
“谢谢红姐!”她松开拉着红姐的手,转身抓住云水便向花厅走去,“相公,咱们走吧!”
红姐看着嫁衣和云水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哎!小嫁衣这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老板的心思呢!呵呵,不过那个‘傻瓜相公’好像对她蛮好的!哎!算了,我还是快去叫醒老板吧!”
红姐转身上了竹楼,楼上装饰着许多的白纱帘,纱帘从房顶一直坠到地板,层层相叠,好似个女子闺阁似的,她大声喊道:“老板,我是红姐,你醒了吗?”其实这些白纱都是遵照阵法所挂,若是不小心误入很有可能丧命的!
白纱缓缓变动,等一切静止,红姐才走进屋内。穿过白纱,便可以看见一个大大的衣柜,她又是轻叹一声,摇摇头。这一柜子都是嫁衣送给老板的衣服,每一件老板都很珍惜,一次一个新来的花娘陪老板过夜,不知情的她自作主张的穿了柜子里的衣服,结果第二天便送到楼里最底层陪客。
‘春风如意楼’的花娘分为三种,一种是清牌,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些花娘老板是不碰的。第二种是红牌,就是貌美还有技艺的,这种花娘有自己的丫头,客人可以自选,而且是唯一有机会和老板亲密的花娘。第三种就是就是花牌了,这些女人用的是公共房间,也没有什么挑客人的权利,就是青楼里最底层的女人!红姐是掌管红牌的大姐,日常里风长帅的女人也都是她在安排。
过了小厅,就是风长帅的寝室,只见风长帅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往日里和嫁衣嬉笑的神色,一脸严肃,脸色还有些微微苍白。
“什么事?”冷冷的声音,红姐早已习惯。
“老板,小嫁衣来了!”她恭敬的说道,此时的红姐,除了衣着之外没有一丝花娘的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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