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懒得说了。”
这女人气死人的本事真是高竿呀!她言下之意是说他的恶形恶状已经多到罄竹难书了吗?
天绍慈按摩完,将他的双脚从椅子上放下来,再用毯子盖好。“你要睡觉,还是要先洗个澡?”
“我要洗澡。”
她站起来,从她下午整理空出来的衣橱里拿出他的换洗衣裤,走进浴室里放在架上。
再搬一张平时她打电脑时坐的木椅进去,这么狭小的浴室,一台轮椅怎么推进来?
他根本存心找麻烦,放着舒服的家不住,偏要来这里找罪受,也找她的麻烦。
放好水之后,她推他进浴室,但一到浴室门口,她就开始伤脑筋了,浴室门根本比轮椅还小,而他这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高大身材,更不是瘦弱的她背得起来的。
“怎么办?根本进不去。”
“当初这门怎么会做得这么小?”看来今天他是不用洗了。
“你说这是什么鬼话,有谁家的浴室会设计成能让轮椅顺利进出的?”她没好气的说。“又不是医院。”
“算了,你去提桶水来帮我擦身子。”退而求其次,也只能如此。
“我想你家的浴室门一定很大,你还是搬回你家休养好不好?”
“这只是小问题,我会让人处理,你不必担心。”
“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呀!放着舒服的房子不住,偏要住在这种狗屋。”
“一下鸟笼、一下狗屋,还好这里整理得还算干净,要不比较像猪舍。”
两人就伫在浴室门口争论着这没营养的问题。
“人家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硬是要赖到人家的家里。”天绍慈说着,把他推开一点,进浴室提了桶水到门口,拧了条湿毛巾递给他。“毛巾。”
“你帮我擦。”
“我帮你擦?”她大叫着。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帮病人擦澡,不也是特别护士的工作之一吗?”
“可是在医院时都是刘妈帮你洗。”她当护士这么久,替病人换尿布都做过,帮病人擦身体更不是什么艰难的工作。
但现在是在她家里,帮一个除了双腿无法行走,其他地方都正常到不行的男人擦澡,是多么亲密的行为呀!
这……那……
“难道你要刘妈只为了帮我擦个身体,大老远的从阳明山赶来吗?”
“我早就说了,回你家住下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嘛!”天绍慈再不愿、再羞涩也只有牙一咬,把他上半身的衣服脱掉,然后把他当成假人,在他的背部用力的搓呀搓。
“轻一点,我的身体不是锅子,你手上的毛巾也不是菜瓜布,不用搓得那么大力。”
“喂,你很难伺候耶!”天绍慈放轻了手劲,才发现她只不过用力搓了几下,他的背就红了一片。
帮他擦完澡,将他弄上床,她已经累瘫了。在医院照顾他时还算轻松,没想到一回家却累毙了。
钱,真是难赚呀!
她也洗完澡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垫和棉被,放在沙发边的地板上。还好偶尔她住在彰化二水的姐姐和哥哥会上台北,还有方颖纯有时也会到她这里睡,所以她准备了另一组棉被以备不时之需,要下然她今晚可能就得直接睡地板了。
第四章
位于民生东路托尼卡大楼五楼的摄影棚,工作人员全部准备就绪,唯有最重要的主持人却迟迟不见人影,急得所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一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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