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他有些错愕。
“听说你是外室子?算计自己的伯父和兄弟,难道是因为嫉妒?”她好像找到了这条毒蛇的七寸。
“那是他们自找的,就像你!”他的眸色陡然转为狠戾,钳住她苍白下颌,俯身逼视,“你若不贪图荣华富贵,嫁入薄家大房,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听见自己的身不由己,在别人口中竟然沦为攀附权贵的话柄谈资,许青窈愤怒又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他见状,微微一愣,下意识抬手替她拭泪,她狠狠别过脸去,又被他捉住下颌,指上的翡翠扳指轻摩她的颊边,带来一股粗粝的疼痛。
片刻,丢开她,脑袋撞上坚硬的床板,她不由自主地痛呼一声。
腥风冷雨,一股脑灌进寒舍,床上的她微微瑟缩。
他满不在乎地看她一眼,旋即起身关门,阖窗。
随后立在床边,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袍带,雪白的中衣在烛光下发出一团柔和的微光。
看着她惊惧挣扎,他笑起来,像在期待一件颇有意趣的事,直到猎物挣扎到无力,他餍足地勾勾唇角。
“嫂嫂怕冷吗?我的身子烫得很呢。”
狭小的木床晃了两声,他爬上床来,紧贴着她躺在外侧。
解开她双足间的束缚,拉下衾被,将两人轻轻裹起,自己则翻身向外,吹灭床头灯火。
连那一点微弱的烛光也熄灭了。
许青窈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黑暗中,向她的眉间,印下轻轻一吻。
“睡吧。”他说。
窗外风雨大作,不似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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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风雨肆虐,院外落红成堆,野果匝地,啄食的鸟雀一早就来聒啼。
还是察觉腹部的轻微不适,她才彻底醒来,一晚上都做梦,时而在天,时而在地,沉沉浮浮,简直如在生死之外。
她一路摸过去,原来是他滚烫的大手覆在她小腹之上。
她厌恶地推开他,蛹向床角,用嘴去咬腕上的系带。
这是他袍间的腰带,用上好的冰蚕丝织就,针脚细密,做工精致,绾成一个死结。
她的唇齿奈何不了它,手边又无利器,只好靠近床脚,在立柜边沿来回磨蹭,直到满头大汗。
不知几时,那人长睫半开,斜靠在墙边,双臂松松抱在胸前,雪白里衣下露出半截劲瘦的胸膛,“有那么难吗?”
“求我一声,我自会为你解开。”一双黑瞳钉在她身上,饶有兴味地笑。
她冷眼,一张清丽的脸转向窗外,疏离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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