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去顾忌那么多天下大义。六界安危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白宁叹了一声,淡淡的,像是在嘲讽自己的这些年。
“你杀了我。”
“我们两清。”
她轻轻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如今她不过是个没有修为的废人,空有半神之身,背着愧疚与不安,孑孓独行。
现下,聂梵身边有了新的人,他是魔神,话本子里,此后他的身边会有更多的人。
他会过得很好,有她没她都一样。
白宁想,她没能改变结局,就应该……如话本子里的自己一样,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安静死去。
那一瞬,两人离得极近,浅淡的竹叶香气毫不费力的窜入他的鼻翼,娇弱的身子就在他怀里,像是年少时紧紧攥住的那个衣襟。
可聂梵看的清楚,她的眼里全是泪。
她的眸色是有些淡的黑,无波无澜,羽睫微颤。
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也像是……这世间再无什么她可留恋之物。
她下定了决心试图死去。恍若变回了初见时的那个模样,羽睫纤长,眸光清淡,恍若再无事物可入她的眼眸。
聂梵不自觉紧了紧手。
他从未有哪一刻,如今日这般,觉得两人之间这样遥远。
远到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聂梵心下忽然泛起一阵疼,哪怕是那日死于短刃之下,都从未有过这样的疼。
疼到好像灵魂都要抽离身体,面前的人模糊,却又渐渐清晰。
“想死?”他脑中麻木,莫名有些后悔方才的失控,却又始终不愿拉下脸,又或者说,更深的恐惧占领了内心。
他听见自己轻蔑的笑了下,步履微动,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将她狠狠摁在软榻里,听她周围低呼了一声痛。
心下暗藏的恶意与黑暗悉数喷涌而出,他死死摁着她,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力量。
像是故意在报复,也像是在亡羊补牢的弥补。
残破的经脉一点点被的神力抚慰,他紧紧攥着她,似乎害怕她突然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那太便宜你了。”
他的手不自觉发抖,不知是在恐惧,或是气恼。
白宁的睫毛颤了颤,视野里忽然出现一枚通体碧色的翡翠灵戒,聂梵拿着灵戒,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下,有些莫名的狰狞,“你知道这是什么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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