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一个浅浅的微笑,对白丰年说:
“所以,以后我的皮有什么损伤,麻烦你替我缝补。我手笨。再破烂,缝缝补补也还能用。”
“我希望,一刻都不要脱掉自己的皮,我不喜欢理智离开的感觉。”
又是一天过去了。
星期天的早上,“杨玲”看到秦风后神秘悄悄地挪过去。
“诶,”碰碰他的肩,揶揄般道:“昨晚你们弄什么,好大的动静。”
秦风不答,反问:“你昨天消失,去干什么了?”
“做劝告工作啊!”她讶然,“你没做吗?”
又用向上司汇报成果的语气,交代道:“我昨天去接触跟我同龄的女生,两个,一个扎丸子头,一个短头发。现在我也是女生,她们没那么警惕,我就待在她们身边,一个劲地说外面的事。”
“然后呢?”
“唉,一说到要不要出去,他们一个劲地摇头。这种事不是我的强项,我不会耍嘴皮子功夫的。”
“杨玲”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中,忘记询问昨晚的动静了。
“不行,不能放弃!我要再接再厉。”她喃喃着两个女孩胆小,要多多陪伴,骗取信任的话,走远了。
秦风原地站了一会,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冲过来,问他:“你有没有吃的?借我一点。”
秦风苦笑:“我已经饿好多顿了。”
男人执拗地瞪着他,眼窝憔悴地凹陷了,胡子拉碴,身上散着一种味。
“真没有?”
“没有。”
男人不甘心地离开,秦风听见他远处的声音,拉住一个人,想借点吃的。
秦风听了一会儿,听见他们打架了。
“我说了没有!”
“我不信!你昨天砸破了售货机,拿到那么多八宝粥,不可能一罐都没有藏住!”
秦风没有继续听下去,进了厕所,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人精神太好了,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不曾担惊受怕,不曾绝望过,不曾害怕死亡的镰刀。
怪不得,黑衣服的男人直冲冲向他借粮,他是一看就有底气的人。
秦风沉思着,决定减少露面的机会。
回到办公室,屋内两名大活人正在和肉干较劲。
孟忍吃不到,闻不到,在一旁阴阳怪气。
“呦呦呦——可别把牙蹦出来,少个门牙可丑啦!”
“啧啧啧——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啊?有没有力气啊?不行我来!”
“哦,给你。”白瑞雪交出上面有牙印和口水的鸭肉干。
孟忍看着眼前的肉干,黑色的线条嘴变化多端,一时波浪线,一时转圈圈,一时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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