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啊!”
“哇!”
“怎么回事?”老处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着。
坐在靠窗的学生突然尖叫了起来:“火……火……在三楼……”
“救命啊——”
“啊——”
一群学生,甚至连整条走道上都开始慌乱了起来;浓烟迅速的蔓延进二楼的教室内,之中甚至有人哭喊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不要慌!各位同学!不要慌!”
老处女无能为力的看着窜动的学生。看来,现在是逃命要紧,什么火场逃生守则和演习,顿时全都成了狗屁。她心一狠,也丢下学生,逃之夭夭。
这里面大概只有罗水绢逃得最力不从心吧!
“他妈的!什么时候不起火,偏偏挑上老娘身体状况最差、最虚弱的时刻出状况。真是他妈的狗屎!”
罗水绢口吐秽言的拼命和同学挤门。什么叫“人性本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个时刻看得最明显、最清楚了,大家都自顾自的逃命,何来同学爱之有?平常两个人走都嫌空的前后门,今天像是突然缩小了尺寸似的,怎么挤也挤不出去。
走道上陆续涌出人来,再加上要从教室逃生的学生,现场一片混乱,推、挤、碰、撞受伤的大有人在,被踩伤的大概也有吧!
好不容易,罗水绢眼看着就快挤出门口了,冷不防的,一个大吨位的同学屁股一摆,就把她给撞向门框上,她的头吻上了木条,眼冒金星。
“喂!是不是有人撞到门了?快扶她。”
一位女同学本来想扶她一把,但有人抓住了她。
“先别管她了!等一下会有消防队员进来救人的!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不然,到时候连我们也走不了了!”
因为撞上门框而受伤的罗水绢,立刻陷入一阵晕眩中,眼前一片黑暗,加上失血的缘故,她根本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
等她好不容易恢复气力,眼睛也能看清时,她按住流着血的左额,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此时,逃生的人似乎散得差不多了。火势愈来愈大,浓烟已经弥漫在整层楼中了。
“我……会死吗?”
她挣扎着走出教室,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出意外,不知道她的父母会怎么想?会不会像罗翰翟死了之后一样常惦记着她?
还是……
她闭上了眼,靠在走道的墙上。
有时候她真的巴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
此时,她蓦地感到一道尖锐冷冽的目光,像是要射穿她似的狠狠地盯着她;她猛然回过头去,刹时,呼吸停住了——
火焰中,站着一个修长俊美的身影,唇边扬着邪气又洋洋自得的笑意,手中还抓着一串炸药。
罗水绢下意识的倒退了二、三步,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了?她抓住前襟,倏然感到一阵呼吸困难。那男人俊美的如撒旦一般邪恶,他挑衅的松开手,让炸药掉在地板上,还以唇型做了个‘碰!’的样子,一手举起来,比了个枪型,直直的射向她的心脏,她刹时感到心脏一阵抽痛,像是真的中弹似的,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呼吸停止……整个人倒了下去。
她会死吗?会吧?火似乎已经烧到她的身旁来了。
那是,冷蓝色的火焰——散发着凛冽寒冷的气息,一如北极的气温,燃烧着冰雪的温度。
身着冷蓝色衣服的男子接住倒下去的罗水绢后,有意无意的回首望了望走道的尽头,抿紧了唇,将她一把抱起,迎向光明的那一头。
“我们家怎么会生出你这号笨蛋?”
妈妈!水绢不笨!水绢一点也不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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