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笑,无声地落泪。
笑得越开心,眼泪落得越凶。
箫声戛然而止,秦铭放下玉箫,抓着姬扬灵的手,“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去哪儿了?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成了这样?”
他眼里的担忧不似做伪,她想自己不算太悲哀,还能有个人为她担心。
姬扬灵食指抵在唇边,“嘘,你不要说话,我告诉你个秘密。”
秦铭盯着她,不出声。
“国师要外出云游一年,今晚皇上派人宴请他,帮他践行,他把我也叫过去了。”
国师吗?他听说过。
听说他的家族世代侍奉皇族,自虞朝起家中就担任国师一职。
皇上忌惮前朝官员,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在理朝当政时还能混得如鱼得水。
“我不想去,但是没拧过他。皇上在殿上说场面话,我就在一旁喝酒,我的酒里有鹿血。”
秦铭心跳停了半拍,“鹿血酒?”
“他拉我去偏殿,我不愿意,我们吵了起来,吵得很凶。”
“然后呢?”
姬扬灵抬起胳膊,撸起衣袖。
咬痕,淤青,吻痕,掐伤……
胳膊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
秦铭心里骤然一痛,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我吵赢了,他很生气,然后……然后我连上床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偏殿的圆桌上和地上……”
“不止胳膊,身上都是,胳膊算轻的,腿上被咬得流血。”
秦铭拳头攥紧,骨节咔咔直响,欺人太甚,“我去找他。”
“不值得,没用”。
姬扬灵也不知怎么了,拉住他,趁着酒劲想找个人说说话,“你知道帝女命吗?”
秦铭摇头。
“国师几年前推算出我是帝女命,所以景夜洲不放心,把我带进宫。”
秦铭没听过这个说法,“是得你者得天下的意思吗?”
“并非。”
姬扬灵平静地说:“帝女命,女帝命。”
她的眼睛水润,清晰地倒映出秦铭震惊的面容。
“景夜洲把我绑在深宫,既阻止我与虞朝旧人相见,绝了起义心思,又想让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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