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都变不成人形,便一直以树的形态盘在地上,就在沙沙伯格的身侧。
“陛下,”神树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有些不满,“您有什么事吗?”
“我好像做梦了,老树。”沙沙伯格身体后仰,手臂拄着地面,侧过头看着它。
“神明不会做梦,陛下,”老树幽幽地说,“您就是因为这个叫我起来?”
“我是认真的,”沙沙伯格皱着眉头,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刚刚,我感觉到我搂住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再然后……‘咻’得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
神树:“……陛下,您怕不是睡糊涂了。”
“我说真的,”沙沙伯格“啧”了一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抽离了。”
神树沉默了一会儿:“您说得是意识……被抽离?”
沙沙伯格笃定地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不会错,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们神明的神识与我们是一体的,就好像是我们的生命一样,”神树说,“是绝不可能被抽离的。”
沙沙伯格抿了抿唇,没说话。
“去后山看看,”片刻后,沙沙伯格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看那个时空裂缝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么说着,他便往后山走去。
神树跟在他的身后。
那处深蓝色的时空裂缝依旧在那里,就好像是半空中裂开了一个口子,静静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看起来倒是一切正常,”沙沙伯格摸了摸下巴,“和平常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着,他走近了那个时空裂缝。
下一刻,他便感觉眼前一黑,身体顿时有了失重感。
在沙沙伯格意识消失的前一刻,神树伸出了树枝,拉住了他。
神树看着昏迷的沙沙伯格,又看了眼时空裂缝,叹了口气。
它是象征着知识的,无所不知的神树。
可它真正不明白的,也就只有两件事。
一个是这个时空裂缝,另一个,就是沙沙伯格。
前者是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已经超过了神树,才会让神树捉摸不透。
至于后者,沙沙伯格的身上似乎有着两股力量,阻碍着神树去看透他。
就好像是,沙沙伯格并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神树注视着时空裂缝,若有所思。
待沙沙伯格恢复意识后,他正瘫在神殿的王座之上,外面,天已大亮。
他猛地坐直身子,打量着四周:“我这是怎么了?”
“您在时空裂缝的前面晕倒了,陛下,”神树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说着,“要不是我拉了您一把,您恐怕会掉下去。”
“晕倒?你开什么玩笑?”沙沙伯格一惊,指了指自己,“我可是神明,我怎么可能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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