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流感算是虚惊一场,它并没有流行起来,陆川泽大松了一口气。
今天他终于要回去上班了。
这一次受伤,腹部留下了一个七八厘米长的灰黑色疤痕,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恢复正常的肉色吧,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一道疤。
朱丽娟今天没有去地里干活,而是用整个早上帮陆川泽装行李,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是一大蛇皮袋的土特产,她让陆川泽带回去吃,有番薯干、菜干、腊肠、甚至是稻米。
“妈,我吃不了那么多的,而且我只是去泰平而已,才半个小时路程,有空或者有机会送药下来,我是可以回来的,又不是一去不回来,你不用给我装那么东西的。再说了,我现在还是个病人呢,带那么多的东西,万一拉扯到伤口了怎么办?又要住院啊?”
“呸呸呸,你什么呢?给你装了,你就拿着,扯那么多东西干嘛,等一下我送你去泰平镇把东西放在你住的地方。”
“哦!”
没办法,陆川泽只能任由她挑着蛇皮袋出门,一起回泰平镇,不过刚出村口,陆川泽就遇到了前几天被蛇咬的那个男人。
说实话,陆川泽不认识他!
因为村太大了。
如果按照以前的生产队分,陆川泽家属于二大队三组,而他应该是属于三大队六组的,除了开村民大会,两家人基本上是没有太多的交集的。
“你们是去哪?”
他倒是很热情,看到陆川泽就上前打招呼,然后还递烟给陆川泽,陆川泽摆摆手:“我不抽烟,我伤好了要回去上班了。”
他笑了一下:“不抽烟好啊,我就没有办法了,以前在部队都抽习惯了!”说着,他还要接过朱丽娟的担子:“二伯娘,我来挑吧,你正好也要去一趟镇上买些东西。”
“哦,你还是退伍兵?”
“对啊,我是退伍兵,参加过老山轮战的!”
“哦。”陆川泽肃然起敬:“失敬失敬了。”
就是像他这些人让我们远离了战争的!
“没那么夸张。”但是他明显很骄傲的。
老妈拗不过他,最后还是让他帮忙挑着担了,而且她还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有人帮着挑担,是不是她就不用陪着去泰平镇了。
陆川泽看出了老妈的犹豫,于是他看了一下这个老兵:“对了,阿叔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总不能每次遇到就喊你“哎”吧。”
“我叫梁博浩,你是陆卫光老班长的孙子吧?”
“对,我爷爷确实是陆卫光。”
他好像也看出了老妈的犹豫,就说:“二伯娘,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用去镇里的,我就可以帮忙挑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
陆川泽想了一下,既然梁博浩愿意帮忙,他也不矫情,对着老妈说:“妈,你回去吧,让梁叔帮忙挑着就行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朱丽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没事,二伯娘,我们走了,你回去吧!”
朱丽娟最终还是回去了。
…………
到了泰平镇,梁博浩帮陆川泽把行李放好,都没有等陆川泽留他吃点东西,他就走了。
本来,陆川泽还想留他下来吃饭,并且还想让他跟着自己干的,但是陆川泽想了一下,暂时息了这个想法,还是先等三叔他们把第一批药卖完,有点钱了再找他也不迟。
不然,说出去,他都不一定相信陆川泽的话。
陆川泽收拾了一下蛇皮袋里的东西,然后吃了两根番薯干就打算出发去藤州了,结果他刚出门,又遇到了梁博浩,而且他还反手压着一个男人,另外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被绳子绑着手一拐一瘸地走在前面。
陆川泽定睛一看,被压着的男人竟然是何志坤——何老二的儿子。
至于陆川泽怎么知道这人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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