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携着他脚踏莲花,一步一步朝着靖玄帝的墓碑走去,随手在池中撷了两株最艳的红莲摆在墓碑前,拉着他一同跪下。
只听她含情念道:“今日大婚,仅以天地红莲为证;无三叩九拜,无花酒饭菜,无凤冠霞帔,唯愿你我夫妇二人琴瑟和鸣,百年到老。
傅临渊跟着她一同在碑前叩首,最后对望交拜成了夫妻大理。
他执着她的手筹措许久,最后鼓起勇气在她颊上落下一记亲吻。
反正也只是一场梦,梦里亲一下的妻子也不过分。
他将那两支红莲收好放进药篓递到她手中,俯下
身把新婚的妻子背在背上,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王樵夫背着晒干的柴禾往集市方向走,整条街上空荡荡没见几个人,平日的小贩也不知去了何处街道冷清得可怕。
他诧异地四下环顾疑心自己走错了地方,到了药堂附近才发现街上的人全堵在药堂外头。
几个相熟的人叫他撂下柴禾,拉了他一同去凑热闹。
“你道离奇不离奇?药堂的傅临渊从务虚山背回个美娇娥做媳妇。”
王樵夫听得头皮一炸:“务虚山?美娇娥?这小子他还真敢?”
那熟人并未注意他说了什么,只一味
地沉浸在自己臆测之中:“我大小就在这集市长大,可从未听说务虚山上住了人。难不成这傅小哥是背了个妖精回来?”
卖荷包的刘妈碰巧听了去,一人赏了一脑瓢叮:“胡咧咧什么呢!什么妖精不妖精的!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投亲无门又在山上迷了路才被傅小子白捡了便宜。”
坐堂看诊的傅临渊远远听着集镇上人们的议论,忍不住摇头,有些感慨自己这场梦怎么做得这般长久。
回头身看着在后堂忙碌的女子,眼底又浮上一层满足和幸福。
穿梭在后堂的女子仍旧一
身素服,只是那头披散的长发已挽做妇人发髻,簪着他从集镇东头的银匠那里定的银簪花。
她回身冲着他嫣然一笑,娉婷而立的身姿在艳阳下更显卓绝明艳。
“傅大夫!傅大夫!”
看病的邻人瞧了一眼内堂的女子,笑着打趣儿:“傅大夫,可不是娶了漂亮娘子就丢了看家本事了吧?”
傅临渊红了脸,有些羞恼地对那邻人说:“待会儿可别嫌我开的药苦!”
“你这小哥……”邻人笑着嗔怪道,“小气成这样也能骗到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傅临
渊笑得很自豪:“缘乃天定,份乃人为。可是最强求不得的。”
内堂正在煎药的白衣女子,听得入神了眉梢眼角渐渐染上笑意,手边的药吊子早已沸腾,扑出的药汁嘶嘶作响。
“鲑儿,药汁扑出来了!”傅临渊回头喊了一声。
女子下意识伸手去揭盖子,冷不防躺了手:“嘶……好烫!”
“烫哪儿了?让我瞧一瞧。”
“不碍事儿,只烫了一下……”
没了盖的药罐,仍旧嘟噜噜地沸着,浓郁的药汁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此后经年流转,多少个日日夜夜都会隐没在这股药香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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