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平公主!”钟离冰先是惊呼,随即便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过很快,她的目光便在钟离准的袍子上了。她嗤嗤笑道:“阿准哥哥,你的衣服怎的成了这样?”
钟离准低头看了看自己撕裂的袍子,方才出尽风头,人们只当他撕了衣袍是洒脱之举,可现下面对钟离冰却觉狼狈不堪。他才刚刚说过,反正也见不到阿逆。至此只得无奈道:“他们逼我骑马,只能撕了。”
☆、端倪初现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的小准唱歌了
钟离冰赞道:“阿准哥哥,你这身装束,真是不错。我看啊,可比你从前的哪一身衣服都要好看。”
“是么……”钟离准搔了搔头。
阿甲打趣道:“也就是你,会说他这撕烂了礼服好看。那你看阿甲哥我也把衣服扯烂了,你是不是也说好看?”
钟离冰道:“你撕吧,你就算你撕成一条一条的,也不好看!”
阿甲不服气道:“瞧你这心可是不知偏到了何处去!你说说,什么时候来做我们伊赛的王妃啊?”
钟离冰推了一下阿甲的肩膀,嗔道:“你怎么跟阿凝姐姐一样!你是不是又想吃你王子殿下的拳头了?”
“怎么?”阿甲有恃无恐,“你若想来打我,你就自己动手啊!又何必让王子殿下动手呢?”
钟离冰可不吃阿甲这一套,“阿甲哥,你别想用激将法,在京城的大街上动手,你想让我进刑部大牢么?”
阿甲道:“反正你这般机灵,什么大牢能关得住你呢?”
钟离冰问道:“你们现下住在何处呢?驿馆?”
“嗯。”钟离准指了指驿馆的方向,“就在那边。你住在何处?”
钟离冰道:“才刚到京城就赶来找你们啦!到了京城我住在我舅舅家就好了,一会儿我就去水府,左右这宴会也完了,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我……”钟离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我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呵呵呵……是啊……”钟离冰吐了吐舌头。去水家确实不适合穿伊赛的礼服,而且还是撕烂了的礼服。
阿甲道:“不如你先进去坐一会儿,让扎那先去更衣,你就听阿甲哥我给你讲讲今日你阿准哥哥的传奇经历!”
钟离冰喜道:“好啊,走!”
钟离准用手肘捅了一下阿甲的腰,“好,你讲,你讲吧!”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出风头,如果可能,他倒宁愿是北漠长王子、胡琚世子甚至是右青襟王彼该去出这个风头。
阿甲朝钟离冰挤了挤眼睛,看来若是他当真添油加醋地说了,回到扎托又免不了是一场“恶战”。他可打不过钟离准。
钟离准更衣才不过是转瞬的工夫,阿甲看钟离准走进内室关了门,忙拉着钟离冰在桌前坐下,也顾不上去换自己那身紧绷绷的礼服,便饶有兴味道:“阿逆,我告诉你,今日扎那在宴会上那可绝对是……”
“阿逆,我们走吧。”钟离准推门出来,彼时阿甲话音还未落。只见钟离准现下是穿一身便装,只是像一个打扮得略体面些的汉人。他微微扶了扶发冠,看了一眼阿甲,眼神中略带着得意和警告。
阿甲抬了抬眉毛,又耸了耸肩。王子殿下的为人他是清楚的,若说伊赛只有一个正人君子,那一定是王子殿下。可奈何王子殿下同他实在是太过熟稔,旁的准则在他们二人之间都是不作数的。比如说,如果他真的将今日宴会上的始末都添油加醋地对钟离冰讲了,待到日后回了扎托,王子殿下一定会将他逛青楼的想法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达伦绮。唉,奈何就是改不了这个爱多嘴的毛病。
钟离冰道:“没关系阿甲哥,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听你细细道来。”
钟离准道:“你们两个已碰到一起就总是每个正形。阿逆也就算了……”他转身看向阿甲,“你好歹二十二了好么,还比我年长两岁呢。”
“我不说了。”阿甲摇了摇头,“你快去吧,可莫要耽误了你的大事。”
钟离冰道:“我们走吧,舅舅他们一定还不知道你此番过来,必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有时候阿甲也会想,如果王子殿下真娶了钟离小姐做王妃,她又娶了达伦绮,那么四人定是十分合拍,无论走到何处,都会是“伊赛一景”。
传言是拦不住的,早前发生在绘栖苑的一切,已经随着人们的流动,渐渐传了出来。而且,有不少人是看见了撕裂礼服后走在街上的伊赛长王子钟离准的。好在现下钟离准打扮得低调,也少有人注意到。方才他回来的时候,人们大多注意的是他的衣服。
钟离准随着钟离冰在城中七拐八拐——当然只有钟离准这么觉得,钟离冰觉得自己走得是“直切主题”。
钟离准忍不住道:“真不知这京城的房子都是怎样建的。”
钟离冰神秘地一笑道:“京城的人这般多,哪似扎托地广人稀。虽然我也不尽清楚这些房子都是怎么建的,不过到了京城,你可不能将我跟丢了。”
“好吧。”钟离准耸了耸肩。
已然进了内城,内城不似外城喧闹,更多的是肃穆,还透着贵气。住在内城的,均是非富即贵。朝中显赫的家族如靳氏、管氏、徐氏、许氏、苏氏的宅邸,都在里面。水府则较靠外面,大约没有几步便要到了。
钟离冰灵光一现道:“阿准哥哥,我告诉你,我舅舅可最是喜欢文采斐然的人,到时候,你就给他念一首《国殇》。”钟离冰总还是知晓,屈原的《国殇》是钟离珏最为欣赏的一首古诗。
钟离准无奈道:“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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