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那些富商是命大才活了下来,可后来那些富商告诉我,他们躲藏之时,许多万和马有道到处派人找他们,就在快到找到他们的时候。
马有道和许多万的仇家突然出现了,这些仇家直接把马有道的人给杀了,所以才给了他们逃命的机会。这些仇家,用的都是袖里箭。”
赵陵洲将那短箭放在了天子身旁:“三棱钩箭,能配备此箭头只有羽林卫和南洲军。
可我怎么就忘了,父皇您才是这天下之主,想用什么好东西你没有。这箭应该父皇身边的暗探配备的吧。如果是你暗探救下了那些富商,说明父皇并非对乐州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你明明可以阻止乐州地动发生,可父皇你还是任由屠杀发生了。我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说到后面,他语气呢喃起来:“父皇,这箭入骨,很疼。但再疼也比不上了权做杀人刀来得狠。”
天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想知道朕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事么。镇国公给盈贵妃留了一批人。
朕一直派人秘密监视这些人。几月前,这些人忽然动了。而且是集体下了平州。朕才知道荣王居然伙同吕楠春偷换苏吴税粮。
随后,暗卫们顺藤摸瓜查到了乐州的事情。若是朕阻止了,那朕拿什么定镇国公的罪
与其阻止,不如,让镇国公一家之罪,板上钉钉,而后名正言顺的彻底拔除。
至于荣王,朕要让镇国公知道,荣王永远也当不上这个皇帝。朕虽然心痛,但也明白,这个儿子留不得,他若是活着,镇国公迟早有一日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朕不能让此等乱贼窃国。荣王身死,镇国公想要窃国只能反,即便他们赢了,永远都只能是那乱臣贼子!
陵洲,你要记住,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目的达成,适当的牺牲是必须的。为君之道,既要权谋也要权衡。”
赵陵洲冷笑道:“如果父皇所说的为君之道,是用无数无辜百生命所铺,我无法苟同。那是父皇的为君之道,不是我的。”
天子伸手想要抓赵陵洲的胳膊,却在努力一番之后,见赵陵洲没有上前的架势。他的手重重的砸落回了床上:“荣王死了就没人和你抢皇位了。
朕费尽心思为你铺路,明知胡太傅会带着万民伞而来,可还是公开审理你的案子,就是为了要让天下百姓知道你功绩。
朕贬你为庶人,也是因为想要动沈庸。你杀他的儿子,他绝对不会让你坐上这位子的。
贬你,是怕动左相之时,他狗急跳墙。只是没想到,你的手会先快朕一步。
你仿造那封书信不也是想要动沈庸么,朕只是想要帮你扫清一切障碍。可你如今又亲手将沈庸放了出来,你可知下次要想在动沈庸就没这么容易了。
朕不放赵崇山,也是因为他势大。他可以回南洲,但必须要跪过新皇,这是释放他的条件。朕从头到尾,都是在为你铺路,你这般聪明,为何看不出来。”
赵陵洲:“父皇莫不是忘了嘉嫔?她肚子可是怀了十三皇子。”
天子呐呐说不出话。
“父皇,谎话说多了,连自己的都会信的。”
天子沉默了许久,问道:“殷人攻城一事,到底是真,还是你为了保玉雁陇和沈庸做的假。”
赵陵洲没有多说:“自然是真。”
天子:“你应该知道,玉晚晚毒杀朕,想要朕不计前嫌的启用他的父亲,不可能。朝上这么多将领,朕不是非用玉雁陇不可。”
赵陵洲:“父皇,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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