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周赦没能上场,经院居然没拿到分,教练火速将他换上,正面对上乔屿森。
有一点许嘉音没有骗他,乔屿森打球确实厉害,在球场上玩了那么久,第一次有人让他产生旗鼓相当的压迫感。杂乱摩擦四起,他带球想突围,突然听见有人拿话筒喊了一声“屿森加油”,周赦动作一顿,传球失误,被乔屿森抢走了。
场上响起尖锐哨声,数统队拿下关键的三分。
周赦心态快要支撑不住,夏町过来给他打气,两兄弟短暂地抱了一下。只不过这样,坐在学生会位置的许嘉音脸色冷下去,对着话筒卖力喊乔屿森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球投进,双方比分胶着不下,最后时刻,周赦竟然被队友绊了一下,错失了最后的投球机会。
输了,对手在欢呼。他看向遥远的学生会主席台,看见许嘉音开心地站起来拍手。
周赦挥手擦了擦汗,这样也好,他开心就好。
他拒绝了夏町送来的水,独自离开球场,走到场馆外没人的后墙外。
头一次,他觉得许嘉音真可恶,说不上来哪里可恶,就是让他觉得很可恶。
后墙下静静悄悄,路灯的光到这里变得暗淡,周赦坐在观赏石头搭砌的花台边上,脑袋重重垂下来,无比的疲惫将他席卷,身体的,心里的。
虫子在身后的草丛里鸣叫,周赦呆呆地想,他们怎么还不去冬眠,是不知道冬天已经来了吗?
胡思乱想着,他听见前方细微的脚步声,登时警觉地抬起头。
转角处,许嘉音逆光站立,双手背在身后。他轻轻笑出声来,“还想吓唬吓唬你,这就被发现了,练过防身术还真是麻烦呢。”
周赦将唇抿得僵硬,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笑吟吟地停在身前。许嘉音永远能够将自己的脸笑出最有生机的姿态,以至于让周赦觉得,他不是站在自己面前,而是从容逾越地欣赏路边的雕像。
他看向许嘉音背在身后的手,他已经看见那双手里拿着一瓶水。他将眼神垂转开去,沉闷地开口:“有什么事吗?”
许嘉音笑容不减,居高临下地说:“我来看看你呀,怎么,不欢迎?”
周赦移开眼神,眼里藏不住的悲伤。
他不答话,许嘉音松开手来,深深地叹一口气。他在周赦身前弯腰,将笑脸送去眼前,“糟糕,我们阿赦伤心了,都提醒你不能轻敌啦。”
周赦心里一阵细微的抽痛,那痛的感觉一点不剧烈,却格外的绵长,贯穿整颗心脏,贯穿从过去到现在所有的记忆。
他还是不肯答话,许嘉音好似有些生气了,嘴里轻冷地一哼,“现在倒是不见你脸红了,我对你没吸引力了,前阵子明明还那么喜欢亲我,这才几天,就变了。”
周赦偷偷握紧了手。他紧紧皱拢眉头,“学长,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嘉音直起腰身,收了笑冷冷凝视,“我不想做什么,看你没人搭理好可怜,特意来给你送瓶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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