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发现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这里的确也站不住脚。
礼部左侍郎,从三品。
看似官职不小,但跟人首辅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甚至说,连挡人家路的资格都没有。
礼部这边又不是吏部与户部,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陈敬南道:“洛儿,如今信你也看过了,单凭这信,不可能找到模仿我笔迹的人啊!”
“还是可以的!只要让这个人,再写出上面的字,我会把他揪出来的!”
“他不会那么傻,给你这样的把柄!况且,你怎么诱使他出来写字给你?”
“爹!年关将至,各地回京的官员,最想做什么?”
陈洛笑问。
“还能有什么?跑关系送钱呗,哪年不是这样?”陈敬南摇头叹气。
搁着往年,陈家在这京城,也算高门大户。
下面的地方官,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人,找到陈家府上的。
虽说陈敬南很不喜这种行为,但也并不抵制。
官场本就是如此。
想着这些,陈敬南突然一怔,抬头道:“你想用钱把这人引出来?”
“嗯。”
“我打算用十万两白银,来钓这条鱼,他能把您的笔迹,模仿的如此逼真,叫人看不出破绽,一定很自负,但我今天破了他的纪录,等消息传开,他一定不服!”
陈洛微笑说道。
“怎么说?”陈敬南刚问出来,便明悟道,“人性!”
“对!”
陈洛笑道:“十万两白银只是那个鱼饵,真让他咬钩的,是他的胜负心,他一定认为,我不如他,到时我让他写什么字,他就会写什么字,哪怕他伪装得再好,但猎人……是我!”
“洛儿!”
陈敬南看着陈洛,一时间百感交集。
有儿如此,夫复何求?
“计划很完美,为父也相信你有辨识他字迹的手段,”陈敬南站起身,在牢房中踱步,“可是……钱怎么办?十万两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没有抄家前,陈府都拿不出十万两白银。
更别说是现在!
“爹,这不用操心,咱家没被抄没前,我在院子外的一个角,藏了个小匣子,里边有些银票,还有六爷,十万两白银,很容易就凑出来了!”
陈洛回忆起更多原主的记忆,记得这个。
况且,就算原主没有藏过钱,那也不用慌,他还有随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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