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丰盛,山珍海味。沈映宵把玩着筷子,正要借口辟谷不吃,可谁知这时,凌尘忽然按住了他的手,抽出那把筷子放到旁边。然后转头城主说了辟谷的借口。沈映宵被他按着手腕,茫然片刻,觉得不对。他忍不住对剑灵道:“师尊也觉得我要乱吃?我哪里像那种人了!”剑灵:“……”你不像吗?……本以为为了不饮食水,难免要推脱几番。可谁知城主见他们推辞,竟贴心地没有再劝:“理解,理解!往日来的修士老爷们也有人辟谷——既然这样,便看看歌舞解闷吧。”说着他就拍了拍手。下一刻,两列环肥燕瘦的舞姬推门而入,有些站到中间,准备表演歌舞,最漂亮的两个则径直朝沈映宵和凌尘走过来了。沈映宵:“……?”城主见他们蹙眉,连忙道:“我们这里的歌姬舞姬可和外面不同——都是这些孩子自愿的,她们喜欢学舞,也爱见人,只有客人合了眼缘,才愿意来跳上一曲,平时也都在家过着各自的日子。若非两位,就连我都没法一饱眼福呢。”舞姬闻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城主拱手求饶,果然是一副和乐模样。……但不管和不和谐,都不需要。凌尘抬袖轻扫,刚想坐在他们身边的舞姬便被一股力道一托,轻飘飘落回了队伍当中。沈映宵连忙接话道:“心意领了,不必如此。”“这……”城主发现客人们是认真拒绝,只得挥挥手让舞姬们退下。然后他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胡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朝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一溜烟小跑出去。沈映宵也没管这些小动作,打算客套两句就切入正题。可谁知正要开口,门外突然又是一阵骚动。抬头一看,就见又有助兴的歌姬舞姬进门,只是和上次不同,这一次……是两列男人。沈映宵捏着杯子的手僵住:“?”……不是这个问题!男舞姬也被打发走。城主见他们油盐不进,终于消停。沈映宵脾气都快被他磨没了:“承蒙款待,若有要事,还请直言。”“唉……”城主听他这么说,抹了抹眼睛,眼泪哗啦落下来了:“两位是修士,能轻易在迷阵中往来。可我们这些凡人一旦误入,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们许多人只是路过山林,便误打误撞地来了这里。城中日子虽好,可大家有亲人在外,难免思念故土……”这抒情不知真假,沈映宵更在意另一件事:“无法离开?”城主点头:“实不相瞒,这谷底似是有一件仙人遗落的法器,便是这迷阵的来源——若能毁掉它,我们便可重归自由。若实在毁不掉,就算只弄坏一些,我们也有机会离开。”沈映宵搅着面前的羹汤:“你说的那个对你们有恩的修士……”城主:“就是那位老爷帮我们短暂破开过迷阵,后来也有其他仙人来过。可人家也都有自己的宗门,不能一直待在我们这荒僻之地。“他们走后,被弄坏的法器逐渐修复,没多久便又将众人困住……虽说毁去它已是无望,但对我们来讲,哪怕一时的自由也是好的。”……直到匆匆结束了宴席,沈映宵脑中也还是这几句话来回转悠。他和凌尘没说答不答应,城主也没催促,而是先给他们安排了别院住下——据说这里是专门接待贵客的地方。只是,明明有好几间空屋,城主却给他俩安排到了一间。沈映宵推开门,看着屋里暧昧的装饰:“……”……这城主的本职真的不是拉皮条?也太专业了吧。安排完屋子,城主就麻利告退了。沈映宵一边嫌弃,一边拉着凌尘进去。关上门,他看向那张柔软的大床,脑中刚浮出一点画面,忽然听凌尘问:“感觉如何?”沈映宵小声:“应该还不错。”凌尘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叹气:“我不是说那张床。”沈映宵一下回过神:“我……我也不是在说它!”凌尘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道:“来过此地的修士应当不止一个,可我却只听说过这里是处养老地,并无任何法器或迷阵的传闻。”沈映宵想了想:“或许是有人想将那法器据为己有,因此出去了也不会多言,也或许……根本没有修士离开过,那些传言是别人散出去的。”凌尘点了点头:“另外,城主有一件事并未说谎。这里的迷阵的确能困住凡人,即便出了城,他们也走不远,近几年应当无人离开过。可外面那个老人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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