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钱,岂不是等死么!
裴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起身往分舵的方向走去。
“官爷您慢走。”
摊主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哪怕裴潇已经走了数里远,他仍是不敢直起身子,生怕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好,惹怒了裴潇。
等到裴潇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缓缓松了口气,暗骂了一句倒霉。
铛啷啷……
摊主直起身子,忽然发现口袋里传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他翻开一瞧,里面居然有几枚铜钱!
“哪来的钱,我今天还没开张呢?”
摊主心中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前方,眸子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这年头,居然有官爷吃饭会给钱?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眼眶有些泛酸。
‘果然,封建王朝就是这样,制度落后,胥吏积弊,大乾看似一片繁华景象,可底层的老百姓依旧贫苦。’
裴潇心情有些不好:“那些个大人物光想着开疆拓土,功垂青史,却不知道底层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才是衡量一个国家是否繁强的重要标准。”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裴潇的胡思乱想。
“官爷,我儿子病重,卧床好多天了,我连买药钱都快付不起。您看能不能把之前欠下的账先结了。”
裴潇偏头看去,只见一家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摊子上,一名中年妇女扯着一个穿着飞鱼服青年的衣服,苦苦哀求。
飞鱼服上面,同样绣着‘不良人’三个字。
不同的是,裴潇的是用铜纹纹绣,对方的纹路则是呈银色。
银纹力士。
青年神色不耐,向旁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立马会意,踏前一步将妇女推搡在地。
“你在胡说什么!”
他们平日在街市上吃东西,名义上为赊账,实际上就是白嫖。
对于这点,庆州的摊贩子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相当于损失一些钱财来说,得罪这些穿官服的,显然很不理智。
没想到今天这个婆娘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当众把这话揭露人前。
堂堂不良人赊账?
岂不是明着说他们吃白食么?
这要是传到上司那里,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妇女脸色大变,心头一急,说错话了。
她连连跪在地上,两只粗糙的手掌不断扇自己耳光。
“是贱奴不识抬举,是贱奴不会说话,贱奴想请大人们赏几两银子,给犬儿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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