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皇后与祁嘉澜的生母恒顺容也高悬着心,两人坐在一起说话,可这心里却无比担忧。
恒顺容眉头紧蹙,不断搅着手中丝帕,好悬没将帕子戳出一个洞来的架势。
皇后看出她的心急,奈何此刻是在皇后的宫中,她不好一直询问,皇后便替她问,只要有宫人进来她就会问:“有消息吗?”
端着果子的宫人垂眸摇头:“还没。”
这个消息在意料之中,但也是叫人心焦的。
“你先别急,方才不是说有个神医出现,想必能担此威名也是有几分这本事在身上的,嘉澜她定会平安诞下孩子。”皇后出言宽慰,恒顺容也跟着颔首:“妾身听闻坊间不少神医都有些独门的方子,想来这人能得到福泽的信任,两人或许从前就认识,既如此妾身也放心些。”
话虽如此,但两人这心仍旧高悬,尤其是恒顺容,她在内宫数十载,就只诞下这一个女儿,平日里当性命一般宠着,如今生孩子这种鬼门关里走过的事,她还真是放心不下,偏偏她自己又不能出宫去探望,简直就是要将她的心放在热油上烹,比什么都煎熬。
皇后也知道她的难受,可她也没办法,最多只能是等公主平安生产过后,她再带着恒顺容出宫去探望,眼下还真是除了干着急毫无他法。
终于,产房里传出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初春的暖风拂过公主府每一处角落,金灿灿的暖阳在这世间留下一道柔美的温度,是不论谁都无法抗拒的存在,仿佛所有人都能沐浴到上天的恩泽。
就在众人都庆幸着孩子平安降生时,忽然几声喜鹊的鸣叫传入所有人耳中。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一旁冒着嫩芽的树枝上落下两只喜鹊,树枝被它们欢快的步伐压到吱吱作响,好似一曲最欢愉的交响乐,是任何丝竹也比不过的轻快,充满了希望与光明。
屋里的叶懋英也终于完成她的任务,看着榻上虚弱无力的祁嘉澜,她心疼却不敢触碰她,因着身为血族的她已经没了常人的温度,一向杀人如麻的她也没了面对的勇气。
福泽连忙伏在榻前询问:“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祁嘉澜已经没了回应的力气,惨白的唇扬起一个还算是微笑的弧度,虚弱问道:“孩……孩子呢?”
福泽抬手擦了一把满脸泪痕,哽咽道:“孩子很好,正擦身子呢,恭喜殿下,诞下小世子。”
祁嘉澜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耳边好似有巨大的轰鸣声,吵的她头疼,但她还是努力撑着身子问道:“是谁……谁救了我?”
福泽回首看向小姐,可这屋子里此刻除了她与公主,就剩下还在给孩子擦身子的稳婆,根本没有小姐的影子。
福泽不免有些失望,许是小姐不想让祁嘉澜看到自己,毕竟自己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一缕幽魂,只怕会吓到她。
福泽只好解释道:“是御医,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得以保全您和孩子。”
祁嘉澜只是疼到无法忍受,不是傻,她清楚的记得方才分明有一个很像叶懋英的人在她肚子上推动,还跟她说话,怎么会没有呢?
可眼下她也没多余的精神管这些,困意席卷全身,眼皮沉重到打架,只想赶紧睡一觉,别的什么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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