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解释说:“动物取食植物,在人们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其实,反过来,能捕食动物的植物也确实存在,主要有产于南亚和澳大利亚的猪卷草,茅膏菜与产于南美的捕蝇草及瓶子草等。这些植物大都生长在热带沼泽地带,因为这类地区往往土壤贫瘠,所以植物不得不捕食动物以增加营养。美国有一个叫卡尔?李奇的博士在1920年9月26日的《美国周报》报告说,他在1878年在马达加斯加目睹了一棵巨大的开花植物将一名年轻女子消化掉。另外,生长在印度尼西亚爪哇岛上的奠柏也能吃人。奠柏树高八到九米,长着许多长长的枝条,垂贴地面,像一个永远睡不醒的孩子,风吹摇晃。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它们,所有的枝条就会像魔爪似的向同一个方向伸过来,把人卷住,越缠越紧,使人脱不了身。同时树枝很快会分泌出一种粘性很强的胶汁,动物粘着了这种液体,就慢慢被消化掉,成为树的美餐。”
众人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我的天,这一片真要都是杀人藤,我们岂不是全要成为它们的口中之食,联想起巫师说这些藤蔓全是从死人的肚子里生长出来的,我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张连长问巫师:“老人家,您的意见呢?我们该怎么办?”
巫师也在凝视着这片红绿海洋出神,听张连长问他,淡淡地说:“这些都是地狱的东西,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用火驱除它们。”
火?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是,我们到哪里去弄火,又哪有那么多的燃料可供生火呢?众人脸上刚刚有些喜色马上又被阴云笼罩了。
巫师不说话,却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体力恢复得如何了?”
席苗首先反应过来,她轻呼一声:“啊,不错,虎子身上就有可怕的火源,只要他能发出这股奇怪的火源,就不怕这片杀人藤作祟了。”
我这才明白巫师刚才看我是什么意思,感情他想要我用黄老的力量来驱散眼前的这片鬼魅,我心里却没有底:“我,我……。”
张连长走过来,笑笑说:“怎么了,虎子,有什么困难吗?”
我哭笑一下:“倒不是有什么困难,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运用那种力量。刚才在通天窟底完全是无意识才发出的那种力量,后来出现冰障也是无意识的。我不知道那种寒热的力量究竟该如何自如控制,你叫我怎么驱散这片藤蔓?”
大家沉默下来,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也许有能力制服这片诡异的藤蔓,但我并不懂得如何有效控制那种力量,这的确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这时,巫师却神色淡然地说:“我知道有个办法也许帮你运用这股力量,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听这老头说有办法,大家的眼睛都一亮,气氛为之一变,张连长急忙说:“老人家,你倒说说,究竟是什么办法。”
巫师脸上仍旧是那种永不改变的淡然,他盯着我好一阵,才一字一句地说:“如果这位年轻人敢走进这片藤蔓中去,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
什么,这是什么屁话,我差点跳起来。这老头肯定没安好心,这不是活坑人吗。这尸藤这样怪异,我进去岂不成了它们的美餐,难为这老不死的怎么琢磨出来这馊主意的。
席苗也紧皱眉头,连着摇头,她也觉得这办法太过冒险,根本就没把握。
胡教授的脸上却慢慢绽开了笑容,他竟然点点头:“嗯,别说,这倒是条可行之计,只是需要虎子冒点风险而已。”
张连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藤蔓如此怪异,怎么能让虎子走近呢,万一出了闪失,就麻烦了,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熊彪也满脸疑惑地看着巫师,又看看我,显然,他也拿不定主意。
巫师看大伙都反对他的意见,索性闭上嘴巴,沉默不言。
胡教授看着我们说,笑笑:“同志们,老人家说的其实有道理。这道理就是一个字,逼。人体潜能其实很多时候只有当被逼无奈才能发挥出来。虎子虽然身怀异禀,但在正常情况下,他不能将这种力量运用自如,如果适当加些压力,我想,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将那种神秘的力量发挥出来。”
席苗却一脸严肃,接着说:“那到时候要是发挥不出来呢?”
胡教授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得张口结舌,脸色有些微红,口中喃喃道:“这个,这个,这个嘛……”
巫师这时冷冷开口道:“那我们只有打道回府。”
所有人都沉默了,很显然,这时候除了我冒险一试,的确也没有多好的办法,然而,一想到很可能会被那片藤蔓捆成一个大圆球,我的腿肚子就不由得直抽筋。
大家不约而同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那意思好像在说:“能者多劳,你看着看吧。”
我的头皮发紧,心中暗暗诅咒:妈的,这都是那该死的黄老惹得祸,如果没有吞服那颗黄老,现在也不会把自己置于风头浪尖上,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办,我一时六神无主。
张连长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愿意去,叹了口气,说:“算了,咱们不能冒这个险,先回去,多带点装备,想好办法再来。”
一股热血冲向头顶,我突然大喊一声:“慢,等一等,我去试试。”
众人惊呆了,不相信我真的敢去冒险。我行李放在一旁,整了整衣服,就要迈过去。
“慢,”张连长拦住我“虎子,你不能冒这个险,咱们这次探险全指望着你到最后发挥关键作用,万一不成功……”
不等他说完,我拦住他的话头:“张连长,别说了,谁知道现在是不是最后的关头,再说回去也没什么好办法,这片藤蔓除了火,恐怕没别的办法能除掉。我想,胡教授说的有道理,我愿意试一试。”
张连长看我说得很坚决,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小子,有种,有骨气,我就跟在你后面,不用怕。”
席苗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军用匕首,递给我:“拿上这个,说不定到时候能有些用。”
我苦笑,接过匕首,别在腰间,心想如果非要用到这玩意,大约难逃一死了,那些鬼东西岂是匕首?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