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在等什么……
我迷茫,低低道:“让我想想吧。”便举着白色油纸伞,缓缓朝来路而去。
风夹着雨粒扑打在月白色裙摆上。
我没有回头,却清楚的知道,他转过身了,正看着我渐渐远去……
风送来严诺飘渺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等。”
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还记得,他也说过同样的两个字。不过是,“等我。”
……
下雨,一个让人多愁善感的天气。
……
在百思不得其解后,那个问题暂时被我抛在了脑海。钻个空儿,我可没和严诺说什么时候会想好。好在,他也没有追问萧云儿。一切仿佛就像我初到天山剑派的那段日子,大家相处的融洽而愉快,虽然偶尔会有一点小争吵。
这又让我颇有些小郁闷。难道,严诺是随便说说的?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没有了。
因为。
我经常在清晨推开窗时,就会看到一束小花。有时候是清香的莲花,有时候是火红的芍药,有时候是金灿灿的小野菊……
在我时常走的那条通往清风轩的小石子路上,总会不经意的遇到他……
在我学秦夫子躲在柳树下品茶纳凉时,小几上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冰镇的小果子……
在我练武受伤时,也从不用担心会有人忘记给我送药膏。虽然我自己就有。
有时候,他会叫萧云儿给我送信,虽然我们天天见面……
有时候,他会约我去天山剑派的后山骑马,两人什么都不谈,只是快乐的奔驰在草地上……
有时候,他会叫上所有人一起去野游,然后特意下水抓鱼,再烤给我……
生活,一下子变得更加美好。
同时,我的心,也越加烦乱纠结了。
严诺细心,体贴,温柔,随和,会照顾人。
可我,执着。因为执着,所以我还在等一个人,一个陌生人……
还在等一个答案,他说过‘我还会来找你的,等我’。可是,我来天山剑派已经三个多月了……
松开手掌,琉璃葫芦跃出眼前。
看着只有成人小拇指大小的小葫芦,静静的躺在我的右手掌上。不禁喃喃自语:“这小葫芦里还装着三颗不死丹呢,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也不来取,”左手食指使劲撮着葫芦身,“笨蛋。不要就不给你了。”
轻叹一身,随手打开一个小木盒,将琉璃小葫芦放了进去,再锁上锁。
眼光不经意瞥到严诺送的那幅画,素手一勾,画便到了手中。
缓缓展开画,红衣美人跃然纸上。
抬手,轻轻抚摸着美人的眼,美人的唇,最后停在眼角那颗晶莹的泪上。不得不说,严诺确实有画画的天赋,只看过一眼,就能将人画得如此传神。
将画小心收好,再系上红绳,便又放回盛画的瓷器内。
环视屋子一周,视线最后落在身上素白的长裙上,我微微一笑,走到屏风后。再出来,已换上了一套红色长裙。
半个多月前,太子病逝。皇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下旨三月内不宜嫁娶。我这一身红衣,虽然显眼,但在天山剑派穿穿也没什么。
对着镜子比了比,将青丝散开,在头上简单盘了盘,便拎来一根红丝带系上。又取了胭脂,在眉心点上一点红。微微一笑,便见镜中人也弯起了嘴角,一刹那,仿若花开。
心情大好。自桌上端起一壶茶,一蝶点心,便出了屋。
清风轩里种着许多桃花,听萧云儿说,我那未见过面的师父萧慧是最爱桃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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