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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再迷茫（第2页）

而血海中畅游的男人喘息越发粗重，气管和肺部里流动的空气仿佛在熊熊燃烧，这不是言灵的效果，男人心知肚明。奥丁那引发了死侍疯狂的血一刻不停地让自己异变，他可以在死侍中华丽的杀戮，可他无法保证坐上迈巴赫的自己能否保持这份理智。

持刀的右手被黑色的血液侵染，止不住的颤抖，让他感到痛苦的不是死侍的血，恰恰是他斩杀死侍的武器，村雨。

男人能感受到这把曾经属于自己的佩刀无时无刻不在反抗自己，斩断了世界树的枝丫，枭首了神明的它已经不再是一把凡人造的良兵。哪怕放在神话中也会留下赫赫威名，如果将时间调退百年，村雨毫无疑问会被认为是幻想的造物被密党奉为最终的兵器。

被黑血的缝隙下显露出一抹红色，那是他自己的血。

“明明我才是你的主人吧。”

男人苦笑，村雨则更加剧烈的反抗。

“好吧，至少看在我们曾并肩作战的份上，最后再陪我一程吧。”

他更加用力的握紧，哪怕可能是心中的错觉，他也觉得村雨的叛逆变得轻微。

更加猛烈的震动直冲后背，再次发动言灵，勉强躲过追击的男人在时间停滞的世界中看见的是一座高山，原本就已经夸张的体魄被进一步的加强，肌肉膨胀地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炸，风雷缓慢地在其中流动，蒸汽笼罩它的面庞，只有一双血色的狂暴双眸死死盯着自己。

时间恢复，面对这样的怪物不会再有分心的机会。

透过血与肉的最后一次回首，男人看见楚子航呆在后座，急迫地大喊道

“子航，走！”

我不是优秀的混血种，沉醉于人类的世界中忘记了身负的使命。我不是好丈夫，用欺骗取得心爱女人的偏心后又被混血种束缚给不了她幸福。我不是好父亲，对于孩子的请求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敷衍。

躲在那间小小的地下室，用奢华的包装麻痹自己，假装我依旧是学院的精英，假装我真的有能力给予母子幸福，家庭的合照摆在任务报表旁边，用酒精灌倒自己，步伐飘忽，可以不用坚定的选择一边，在沉沦中浑浑噩噩地摇摆。

我的一生没有做好任何事

但至少

至少

我能保护家人

此刻我不再因为摇摆于人类和龙之间而感到迷茫，相反，我无比感谢混血种给予自己的力量，让我有机会守护我的孩子。

来吧，杂种们

你们不会接近那辆车

哪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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