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温何拉出隔间,撕下刚刚写好的纸,盖上一个戳。
“这是预约条,你……你这几天好好养养,能别拔牙还是别拔牙哈。”
说罢她在温何脸上多停了一眼,挪开视线,高声叫了下一个名字。
留下拿着纸条的温何呆呆站在原地。
低头看了一眼纸条上已经蹭花了的红色印戳,温何喃喃:“牙疼就拔牙,跟腿疼就截肢有什么区别……”
滑腻的触感贴了下他的脸。
脑海里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演技不错。】
温何一愣,心虚地瞄了一眼藏在头发里的黑色触手。
“有没有可能……我是真的有点怕。”
脑子里响起一声轻笑,触手又贴了一下他的脸颊,那感觉就像小可爱舔了他一口。
不同的是猫的舌头上有倒刺,舔起来糙糙的,而时虑的触手很滑。
温何脸红了一下。
难得时虑夸他。
他扬起嘴角。
“不过之前也有人说我可以去演艺圈试一试,我其实很会说话……从小到大老师都喜欢我。”
【您确实讨人喜欢。】
也讨你喜欢吗?
温何脑子嗡了一声,连忙甩了甩头,把这句灵光一闪的话甩了出去。
不要乱抽风啊……
他深吸一口气,怒斥从投完骰子就一直处于飘飘然状态的脑子。
火车上那句惊为天人的“要我喂你吗”到现在都还回荡在耳边。
跟姜小果见鬼了的目光以及他无边无际的羞耻搅合在一起,成为温何二十年单身生涯里抹不掉的污点。
太尴尬了,这个满分幸运值,总是会突然给他画重点,就好像考试时有人帮忙作弊一样……
帮忙通关就算了,还帮忙……
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他飞快地低下头,把纸条折好收起来,四下搜寻那两个仁慈家族的成员。
从刚刚的谈话来看,北楼楼主知道很多内幕,但他拒绝治安官过度深入,甚至不惜委托调查员下死手。
鼠爷……
温何重复着这个名字。
是单纯的指老鼠,还是别的什么生物……
目光捕捉到门口两个白色的身影。
温何掏出本子,复习了一遍姜小果和英粲亲笔给他写的台本,走向门口的两人。
牙医诊所的门在身后关上,连着消毒水的味道与器械的翁鸣震动一起消散。
温何调出自己最好看的笑容,拍了拍站在水沟旁看小孩子玩画片的成员。
“你好。”
他礼貌地开口。
“请问你们也是调查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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