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再醒来时,已身处一片草丛中。
子谦道:“你总算醒了,咱们好像进入了应龙创造的幻境。”
苏槿道:“幻境?”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鹿鸣,十分空灵。
两人急忙上前查看,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鹿正仰天哀鸣,它的脚下却躺着一个女婴。
灵鹿瞬间察觉两人的气息,猛然回头,眼神充满杀气。
子谦立刻抓着苏槿蹲下,那灵鹿舔弄婴儿的脸,顷刻间天色骤暗,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苏槿道:“它跪下了!”
子谦悄声道:“这孩子得天庇佑,它在认主。”
伴随着一声声惊雷,那婴儿发出响彻山涧的哭声,通体迸发异样的光彩。
苏槿感觉额前隐隐作痛,白色印记不停地闪烁,天目穴时痒时痛,十分难受。
子谦悄声道:“你没事吧?”
苏槿道:“没事,有点头晕,快看,那孩子!”
子谦再抬头看时,那婴孩竟已长成七八岁的小女孩模样,想当初自己幻化成龙尚且历经三千余年,眼前这个人族小孩,出生便得天助,天赐灵根肉身。
“你待着别动,我去会会这女娃!”
说罢飞身上前试图探那人族女娃的力量,谁知那女娃娃和灵鹿毫无反应,子谦这才发现眼前身处的并非应龙的幻境,而是回忆。
苏槿也察觉到异样,刚站起来,就看到那女孩骑到了灵鹿身上,被那灵鹿带去了山下。
子谦道:“走,追上去瞧瞧!”
苏槿也想搞清楚,为何自己越靠近那女孩,自己额前的印记反应愈发强烈?
两人跟着灵鹿下山,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道观,苏槿和子谦跟着她走进正殿,眼见一幅破败景象,唯有墙壁上刻满了字。
小女孩脱口将那墙壁的文字逐一念了出来,观内忽地传来一阵清澈的男声:“你好厉害!”
女孩隔空问道:“你是谁?”
“哈哈,你闯了我的地盘,却问我是谁?”
女孩道:“你躲着做什么?出来与我说话!”
四周沉寂了片刻,再次响起了回声。
“我如今散鬼一只,你既识得这经典,便是天赋之人,不如随我修行?”
女孩道:“为何要修行?”
“自然是追求大道。”
女孩又道:“何为大道?”
“师父说了,修得大道者可知万物,可得万物,可救万物。”
女孩沉思了片刻道:“万物与我何干?为何要知?为何要得?何故费力去救?”
女孩话音刚落,急得灵鹿围着她团团转,顺势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
“别磕了,时机未到,不可强求。”
苏槿和子谦还未弄清缘由,连同那女孩和灵鹿,被一阵怪风吹出了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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