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瑶手按住了衣服的领口,看着那只手在靠近,她正寻思着要怎么摆脱的时候。
有一只大的麻袋突然蒙住了张培的头,之后张培被人整个装进了麻袋里。
林溪瑶对于这个变故,还一时不能做出反应,只是看到一张多日不见的熟悉面容,俯身看着她,纡尊降贵地伸出了一只手,林溪瑶盯着那只手,瘦长白皙,很漂亮。
她看着自己的手陷进泥泞,脏兮兮的,只好自己摸索的爬起来,对方也没有说什么,收回了手。
只听到麻袋里,张培大叫的声音,林溪瑶二话不说,狠狠的踹了他几脚,“混蛋,让你刚刚这么对我?”
“脚不痛吗?”听到聂少濯的话,她终于觉得脚有点疼,缩了缩。
之后她惊讶地看到聂少濯手里拿着石头,估计是在地上捡到的,她愣了下,接着拉了他一下,“犯不着为这样的人坐牢。”
虽然张培这人好色,做了不少坏事,但是因为有钱,也替村里修了桥,弄了路灯,真出什么事情,那么麻烦也少不了。
聂少濯低头看了下,她落在他手臂上的手,林溪瑶也注意到他手臂那一圈手印,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
只是下一刻,聂少濯蹲下身子,摸索了下,林溪瑶估摸那应该是张培的手,然后他看到聂少濯,用石头重重地捶打他两只手,紧接着张培惨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林溪瑶见过他看书,画画的样子,以为只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狠起来,也不一般,顿时对他另眼相看。
“今天谢谢你,不过你不怕到时候惹上麻烦吗?”林溪瑶坐上了他的车子,终于有点后知后觉地问道。
“怎么会,我都没让他断子绝孙,他又怎么会找我的麻烦。”聂少濯轻笑着说。
林溪瑶看着窗外,心里没来由觉得一阵心安。不过看着窗外的景致,又转过头来问他,“这……是要去哪里?”
“你不会想就这样子回去?”聂少濯视线落在她脏兮兮的身上,还有松松垮垮的衣领,再对上她已经肿起来的脸蛋。
林溪瑶也下意识地扫了自己的身上一眼,之后整理了下领口,想到了什么,大叫道,“不好,初鑫他在路上,不知道有没有回去?”
“放心吧,我让人把他带回林家了。”聂少濯的话,让林溪瑶彻底放松下来。
说起林家,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下,拿出她的手机,按了录音,张培的声音就突兀的跳了出来。有了这个,估计谭月媚就不会让她嫁给他。
“你倒是挺机智的。”聂少濯不知是夸奖还是不认同,“不过有点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知道他应该是误解了她,不过她也懒得去解释。也是,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女孩子想的应该是如何保全清白,她想的是如何摆脱婚姻。
张培是个怎样的人,谭月媚心里比她清楚,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可以狠心把自己嫁给他,那该是有多大的仇恨。她曾经有想过,她有可能不是谭月媚亲生
的,而是她父亲与别的女人生的。
“到了……”一路怀揣着心事,等到身边的人提醒她到了的时候,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一栋装修一新的宾馆,颇有感慨,这里在她很小的时候,是一个很脏很乱的村舍,如今却变了一个模样。听说是有人投资,但是她实在想不明白投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投资也不应该挑在这种地方。
林溪瑶不知道聂少濯从哪里变出来的衣服,白色的衬衫配牛仔,简单却也合身。她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只是脸上的痕迹,却一时半刻未能清除。
聂少濯让宾馆老板娘拿一些冰,让她敷脸。
冰一触及到脸上,除了冷,还有火辣辣的疼传过来,她半睁着一只眼睛,刚碰到脸就把手缩回来,这样来回折腾,又起不到效果,还让自己的手累的都抬不起。
就连聂少濯都看不过去了,他拿过冰敷的布袋,示意她躺下来,他来帮她敷。
林溪瑶紧抓着布袋,想到让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给自己敷面,就觉得不合适。
“难道你还想留在我这里过夜?”聂少濯挑着眉头问。
林溪瑶愣了下,转头看了下天色,抓着冰袋的手一松,聂少濯拿过来,帮她敷,动作很熟练,虽然敷在脸上仍然有点不舒服,却还是忍着不适。
毕竟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帮她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她还当着他的面撒娇说疼,那就有点过了。脆弱的一面,应该只能在最亲密的人面前表现。
也许察觉到她的不舒服,他还特别耐心地说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谢谢,可以了,我自己来。”林溪瑶的手摸索着,触碰到他修长的手,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嗯,让它在敷上几分钟就好了。”聂少濯把手松开,林溪瑶固定住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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