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想木已成舟才告诉我了,是不是?当我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我的孩子一定要在我身边,难道这样也不行么?”我软下了语气,硬碰硬,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见我苦苦哀求,也不忍心,大手一揽,猝不及防的让我密密实实的待在他的怀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我不会再去她那里找她了。当初说好的,即使把之浚过继给她,也只是名分上的,你还是他娘亲,还是可以见他,这样不好么?”
“那你找她好了……”忽然,我听见自己麻木的说着。可能我疯了,竟然开口叫他去别的女人那里……
我并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也许是心太累了,也许,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维护这气若游丝的感情。
“你说什么?!”他猛的推开我,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肩膀,大声的喊着,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去找她好了……”我平静的说着,双眼无神的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依旧没有感觉。
“你!”他的手举起来,作势要向我劈来。
我见了后,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结果只是听见“啪”的一声巨响,却没有痛楚,睁眼一看,原来是身旁的桌子已经裂开了两半,摊倒在地,可见施力者的力道之凶狠。
“你真的懂得如何伤我的心啊!现在居然还让我到别的女人那里去?!你还有没有心了?”
这句话问得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心跑到哪里去了。
似乎发泄过以后,他也冷静了不少,“难道我们像以前那样过日子不好?为什么你非要逆着我?”
“因为你我都明白,我们是回不了过去了……”
他的身子一怔,定定的看着我,“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要相信我!”
“那你现在放弃这里的一切,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你能做到吗?”我强压下心里翻滚难过的滋味,温和的问着,好,他要机会,我再给他机会。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一时间我怎么能放弃?况且我已经答应你不会碰她了,你还要顾忌什么?是她抢了你正妻的位子?那个,以后我……”
他十皇叔和干娘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他没有他皇叔当年的洒脱,我也没有干娘的那种魅力,让他放弃江山社稷。
“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只要你想当那个人,这种事情就会连绵不绝,难道你都不碰她们?那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但是我有几个孩子能过继的?还是你要我跟孩子都分开过?如果这就是你的证明,那你知不知道……”我抚着心脏的地方,直视着他,“我这里,已经痛得呼吸不了了……”一直强拧着心,已经严重的超出负荷了。
“我……”
“所以,你把孩子还给我就好,这是最好的安排了。我也不会再阻止你做任何的事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软语规劝着。
他瞥开眼,“孩子满了周岁就要在宫中受教养,所以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了,你就死心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带着孩子离开我,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的。”
天是不是要崩塌了?我怎么一点颜色也没有见到?到处都是黑暗和荆棘!
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三哥吗?不,他已经不是三哥了,他只是龙靖,只是个冷情的男人!
“入宫教养?要多久?”我愣愣的问,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直至五岁,能去书院受业为止。”见我死白的脸色,他也于心不忍,“不过,这期间他还是可以回来的,到时如果你真的不想他过继给凝心的,也就罢了,由我出面办妥。你不要再提什么离开我的傻话了,知不知道?”
凝心?叫得这么亲切?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吧!真好笑,我竟然连听见名字都这么敏感,那其他的事怎么大方起来?
我再也听不见一个字,听不见他的妥协,也听不见他的心声,我只听见自己的想法。
教养至五岁,然后去书院?就像之泓那样,几个月一年见几次,每次来去匆匆?这样有儿等于无儿,有什么意思?
我漠漠的问,“难道……就不能不进宫吗?”
“阿乔!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即使我什么都想依你,你也该体谅我的难处,这些是祖宗的规矩,怎么说不去就不去的?”
是了,我听出来了,就是这句,任性……终有一天,我们之间会越来越多的争吵,他越来越 觉得我面目可憎,然后就会有跟温柔更体贴的女子出现,周而复始……
阿乔,走吧!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到如今,你是连自己都骗不过了……
也许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份,又温和的说,“我会让他们尽量多点时间回来的,你别这样伤心了,又不是去哪里,在宫里,随时也可以见的……”说完还想靠过来安抚我。
我一闪,落寞的说着,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我自己说,“果然,还是不行么?希望到时,你我都不要后悔……”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墨园。
他想拉住我,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已经不再想解释了。
我已经自欺欺人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一年前,两年前?只是,那时侯还有隐在,我可以给自己催眠,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还记得,那时我们还住在揽月楼,有天三哥不在,我就想找本书来解解闷,可是却在书房的柜子发现了一些与各地官员来往的信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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