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孟孝的那些同党也急了,在海陵府大开杀戒,老百姓们可不管这些。
事后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一切后果还需自己来承担。
魏存茂脸色阴沉如水,冷冷的扫了一眼沈从义,说出一番让后者火冒三丈的话来。
“沈大人,你这个知府到底是如何当的?逆党潜伏在你身边多年,竟然毫无发现。
治下百姓又是如何教化的?是非不分,不顾大局,这个节骨眼上还来找官府的麻烦。
难道不知,若在此时打开四门,那些杀人乱党定会扮作百姓一同离开,届时我们又要去何处拿人?”
魏存茂的心情差到极点,现在的情况发展,与他事先所想完全不同。
在他看来,自己以巡抚之姿驾临,当众拆穿孟孝,再利用他将余党全部揪出剪灭。
然后自己受到朝廷重赏,应该是这样的才是。
沈从义脸色涨的通红,已经听明白魏存茂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来背锅。
可这个锅他一个知府的肩膀,又怎能背的起。
届时朝廷震怒,不死也要脱层皮,这种结果是他万万无法承受的。
当即强压怒火低沉说道。
“抚台大人,话不能如此说,谁能想到堂堂同知,竟然会是逆贼假扮?
既然按察使大人六年多前就发现线索,为何当时不继续深追下去?若当时就能拆穿此僚,他早就伏诛了。
我海陵府虽不比龙京那样的地方,但每年的举人进士倒也能出一两个,而今这些人在城中胡乱杀戮。
性命攸关的大事,百姓想逃命也是人之常情,这与教化有何干系?”
事到如今,沈从义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可不是皇党的人,而是仕子党的一员。
这种时候绝不能后退半步,否则以他对魏存茂的了解,对方定会将所有过错都算在他头上。
魏存茂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听沈大人的意思,是在责怪本抚吗?还是你觉的此时应该放开四门,让这些乱党离开?让他们称心如意?”
魏存茂没想到,平日里老老实实的沈从义,竟然也有如此强硬的一幕。
说他两句还说不得了。
“抚台大人,知府大人,眼下情况紧急,还是先想出个对策出来吧。”
一旁的通判肖震,见两人互相推诿,感到一阵阵无奈。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而且,别忘了自己才是海陵府通判,突然死了这么多百姓,如此大的命案,自己才是第一负责人。
“肖监州言之有理,抚台大人,当务之急是绝不可再出现新的命案。
如此一来,尚可以暂时压下百姓心中恐慌,为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详细调查。”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沈从义只需要表明自己态度就行。
没想着真和魏存茂硬钢到底,人家怎么说也是堂堂巡抚,不是自己所能抗衡。
皆是为官多年之人,哪个不是人精,魏存茂心知这次事情自己责任不小,真要将沈从义逼急了。
到时他和自己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同样不好收场。
“兵马监的人都已经调进来了吧。”
沈从义立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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