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夫,江玉燕一路直奔自己的住所。
孟礼带着随从张山、李士跟至,发现是一片贫民窟。
举目所见,人人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见到他们到来,有人面露好奇,却没人上前搭话。
所谓的住所,连房子都算不上,只是用茅草跟木头粗糙搭建而成的大棚。
江玉燕住的地方在中间位置。
孟礼走到门口打眼一瞧,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一张用木板和茅草铺成的矮床,一个破木凳,角落里放着几个粗布包裹,一个瓦罐、三四个粗碗。
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值得注意的物件。
矮床上躺着一个妇人,身穿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衫,头发用一条粗布扎着,眉眼间和江玉燕有七八分相似。这应当就是江玉燕的娘了。从江玉燕这个女儿的容貌倒推,她年轻时应是个姿色上佳的美人。
不过,此刻的她脸上面色蜡黄、眼圈发黑、神情憔悴、嘴唇干白,非但不美,反有些骇人。
孟礼打量妇人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
她先是惊讶,后似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大夫在诊脉,没有说出口。
俄顷,大夫诊脉完毕,收回手。
江玉燕连忙发问:“大夫,我娘她情况怎么样?”
大夫捻着胡须回道:“情况比之前加重了些。”
江玉燕面色微变,紧张道:“可能治好?”
大夫摇头:“老朽之前说过,她这是早年生产落下的病根,拖延的时间太长,没办法根治。要想恢复正常,不受病痛的折磨,只能先用药治,后面再花时间用食补的方式慢慢调养。”
“期间不能过于操劳,否则病情复发,不仅痛苦缠身,还会折损寿数。”
江玉燕眸光一暗。
其母面色凄苦。
药治,食补,不能过于操劳……
这哪里是她们母女俩能够具备的条件!
很快,江玉燕回过神,对大夫道:“麻烦大夫开方子吧。”
话说完,她面露窘色。
因为现场连个能写字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纸笔了。
那大夫许是知道这儿的情形,又或是遇见过不少类似的情况,没说什么,熟练地从随身带的小箱子拿出纸笔,而后翘起二郎腿,将纸放在膝盖上,顾自用笔写起了药方。
不多时,三张药方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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